但是還是露出白白的龜殼。
“啊!”葉偏偏叫起來,伸過手來就幫助王珂向外拿。
“怎么啦?”王珂以為葉偏偏被咬著了。
“這只烏龜太貴重了,你真是從古井里淘出來的嗎?是哪一口古井?你怎么知道那口井是古井?”葉偏偏終于把這只約十斤重的白色烏龜掏了出來,一口氣連問了幾個為什么。
葉偏偏雙手舉起,細細端詳,不等回答又說道:“太漂亮了,兵哥哥,你知道它是什么品種嗎?”
“白龜。”王珂看著白色,就信口說道。
“你錯了,生物學上的烏龜,有金龜、草龜、水龜、金錢龜、泥龜、墨龜、巴西龜等等,而你手中的卻是極其珍貴的黃喉擬水龜,黃喉擬水龜也有許多品種,其中的玉龜和小青種因色彩靚麗、性格溫順,具有較大可把玩、可觀賞性,多為皇家把玩。天吶!你這是已經絕跡的玉龜啊!”
葉偏偏的一番話,說的王珂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一定不會相信葉偏偏就是一位開重卡的司機。
“哈哈哈,你被我說懵掉了吧?告訴你,我爸爸是津門大學生物系的著名教授葉榮光。所以從小各種烏龜我都見過、玩過。你這只玉龜恐怕千年都不止,搞不好真的有皇室血統。”
葉偏偏這么一說,王珂倒真的有些感覺了,她說的是挺靠譜的。因為荊軻就是燕國人,公元前228年,秦國滅了韓國,占領了趙國都城邯鄲,逼近燕國。當時燕王采取了兩個對策:一是高薪聘請死士謀刺秦王;二是與趙國殘余勢力聯合拒秦。而屯留村正是荊軻刺秦王的出發地。
“你爸爸真的是津門大學生物系的著名教授?”王珂問。
“那還有假?我如果不是喜歡開重卡,我也去生物系當老師了。咦,這只烏龜肚子上還有字?”
“嗯,姓王,和我一個姓。”王珂只認識上面一個字。
“哈哈哈……它怎么能姓王呢?這上面一個字念丹,是丹王。哎呀,我爸爸一定知道,他肯定能研究出來。”
“那,那,我把這只烏龜送給你爸爸吧,讓他好好研究研究。”
“啊,你說的是真的!兵哥哥,你沒逗我吧?”葉偏偏仿佛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無疑是被從天而降的幸福砸中啦,忽然她轉念一想,你我萍水相逢,憑什么要送這么一份大禮給我爸爸?
“我沒有逗你,讓葉教授研究和飼養,肯定比放我手里強。”
“那,那,我把我家的地址告訴你。”說著,激動的葉偏偏把駕駛證掏出來,“你看一下,這是我的證件,下面這個是我們單位的電話號碼,還有我這臺車的車牌號,你都記下,你把你的聯系方式也給我,將來我請你去我家做客,沒準我爸爸還要去找你,現場調研那個古井呢。”葉偏偏一口氣說完,逼著王珂記下自己的地址,而且她也記下了王珂的聯系方式。
她不住地搖頭,嘴里不停地說:“天道酬勤,天不負我,天降大禮于斯人也。”
她把這個所謂的“黃喉擬水龜”中的極品玉龜放在駕駛座旁邊的一個箱子里,重新啟動汽車,準備開車。此時眼睛里看王珂,竟滿滿的都是欣賞。
美目似滿月,如水含秋波,她看這個兵哥哥,竟然絲毫沒有一點市儈習氣,出手就把這個價值連城的寶貝送給了自己爸爸,而且不問來路,不留任何條件。
“對了,你爸爸既然搞研究,我還有一枚古幣,你也轉給你爸爸葉教授吧?”說著,又從挎包里掏出那枚曾流行于燕趙齊三國、泛著青綠銅銹的刀幣。
“啊!”葉偏偏激動地用雙手捧著接過來。
“兵哥哥,你真打算送給我。”
“不,送給你爸爸的。”王珂糾正。
這不廢話嘛,送給我爸爸,不就是相當于送給我嗎?葉偏偏覺得眼前這個兵哥哥,是傻到家、可愛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