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指揮排存在的問題,還真的不是一點點。
“薛林,沒有去找衛生員嗎?”王珂問。
“剛剛有點早,我現在去。正好,也要給班長安排病號飯。”說著薛林拔腿就走。王珂又坐了一會,衛生員于德本背著藥箱,跟著薛林匆匆而來。用溫度計一測,三十九度多。連忙打退燒針,又留下一些藥。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王珂看看老班長,又看看旁邊的人,便說:“薛林。”
“到!”薛林一個立正。
“今天你代理班長,一會組織全排出操。”
“是!”
部隊駐訓,由于條件所限,都改成了以排為單位出操。王珂謝過衛生員,立刻回到偵察班,扎上腰帶,準備出操。
就在取腰帶的空當,一抬頭,他看見了火炕西側的那幾口摞在一起的箱子。昨天晚上那些夢歷歷在目。王珂向前走了兩步,歪著頭看了看這幾口箱子,雖然上面沒有上鎖,也不能隨意打開。
“排長,你看什么?是不是這些箱子太扎眼、礙事?”谷茂林從外面回來,他也是來取腰帶的。
“這箱子里裝的是什么?”王珂問。
“不知道呢。”
“走吧,出操。房東耿叔昨晚沒有回來嗎?”王珂繼續問。
“好像是沒有回來,反正我是沒有聽見聲音。”
兩人說著,先后來到院子里,此時,哨音,在這個霧氣靄靄的龍泉莊此起彼伏,各排一長兩短的集合哨子聲,都吹響了。
“集合!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宋睿民向王珂看看,王珂一擺手,宋睿民立刻會意地“啪”一聲,向右轉,跑到隊伍的最前面,立定,然后大聲地喊道:“向右轉,跑步走。”
王珂跟在偵察班的最后面,跑到指揮排約定的集合地,開始出操。
在駐訓地出操,也挺有意思。都是鄉間小路,排一列有些長,排三列有些寬,于是打亂各班編制,排成兩列。順著龍泉莊向西,再折頭向南,沿著彎彎曲曲的村前路,跑過五座小橋,最后來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大門前。
王珂回頭看看,這里離村莊足有七八百米遠。
飛檐斗拱,紅墻黃瓦。那紅墻足有五米朝上,四周古松參天翠柏,綠樹成蔭。迎面就是一個高約十米左右的大殿,拾階而上,便是一個三眼殿門,均是斑駁的朱紅色大門,中間那殿門最高,每扇門都有兩米多寬,四五米高。異常森嚴,仿佛里面藏著許多說不得的秘密與滄桑。
這個陵有些怪,不是坐北朝南,而是坐西向東。
門前,有一條青石鋪就的陵道,寬約九米,石縫里長出來的盡是野草,更顯陵墓之荒涼。
道路兩邊各有一排灰白色的雕像。這條路沒有走上幾十米,卻憑空架起一座拱橋。而過了拱橋那邊路就斷了,路石被附近村民拆得七零八落。這幅風景與院子的紅墻和金黃的琉璃瓦形成了非常滑稽的對比。
離殿門五六米,還有兩座四四方方的燎爐,這個建筑是古代祭祀時燒祭祀品使用的。
指揮排出操跑到這里,基本上就結束了,原地解散休息。
王珂走到殿前,再走到那橋上。四下里看看,十分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