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偏偏撇撇嘴,立刻從前排跨到駕駛座上去了,“轟”一聲發動了面包車。
葉榮光教授對王珂說:“小王珂,沒事吧?”
“葉伯伯,沒事。剛才沒注意,滑了一下。”
“我們排長特別不注意,一見到面包車就想拜拜。”谷茂林伸過頭來,討好地插話。
“滾,谷茂林你不說話,沒有人認為你是啞巴。”
谷茂林伸伸舌頭,把頭縮了回去。這時溫教授彎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王珂的旁邊,問:“小王珂,小子,你今天的兩桶酒花了多少錢?”
“這個……”
“這酒錢我來出。”
“不用。”王珂現在不敢再裝了,正襟危坐。
“不行,伙食費你出的,買日用品也是你出的,我和你葉伯伯商量過了,不能花你的錢,這錢我們出。”停了一下,溫教授接著說:“還有,今天這兩只雞也是給你買的。”
“溫干爹,這話說得見外了,那我買的酒你和葉伯伯喝不喝?”
“喝,當然喝。”葉榮光從前面一排坐位轉過臉來,
“那不就得了,都是為了工作,還分什么你我?對嘍,溫干爹,你剛剛說到杜康,還沒有說到底是誰發明的酒?”
王珂真的是會打岔,眼見得快扯不清了,趕緊的舊話重提。別說,還真見效。
溫教授翻翻眼,但顯然有些得意自己的話題又能說下去了。“小王珂,小子,你是故意的吧?我不是說了嗎,是杜康。這發明酒的鼻祖就是杜康,他是酒神。”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葉榮光從后面拍拍王珂的肩膀,見到女兒回來,他心情一松,一身的疲憊瞬間沒了。
“對!”溫教授雖然不太滿意葉榮光的插話,但是曹操這句千古名言知道的人太多了。好在他還留有絕招,那就是……
溫教授剛想張嘴,面包車猛地向前一沖,車上的人個個東倒西歪。
“丫頭,會不會開車?”溫教授抬起下巴,向前問。
葉偏偏沒吱聲,眾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的,顯然是發泄對王珂的不滿,卻也拿她沒有辦法。
葉偏偏現在是相當的不滿,看見她回來,王珂沒有一丁點的興奮,完全就和普通同志之間一樣,而且拎著酒也就算了,上車又是大談酒,我葉偏偏難道還不如酒嗎?
心里一生氣,腳下一使勁,面包車猛地向前,連拱了幾下。
“沒事,沒事。”王珂捂著鼻子,對著溫教授也是對著眾人說。原來沒有防備的他,鼻子正好撞在前面的椅背上,鼻腔里的血一下就涌了出來。溫教授掏出手絹就去捂,自然肯定要發火。
撞的不輕,一條手絹很快濕透了。葉榮光也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忙掏手絹,立刻大叫:“偏偏,趕緊停車,你把王珂的鼻子撞破了。”
啊!葉偏偏“吱”一聲踩住剎車,她已經從反光鏡中看到了王珂的狼狽,知道自己闖禍了。“兵哥哥,你怎么啦?”
王珂皺了一下眉,理不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