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其他巫師都沒有說話,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最終大部分人都伸出了自己的魔杖指向老羅齊爾。
大家都是有著幾十年的交情,彼此知根知底,老羅齊爾的性格他們一清二楚,如果說這里一定有一個背叛者的話,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老羅齊爾的額頭上冒著冷汗,心里暗自嘀咕著伊凡等人怎么還不來,最后心一橫,伸手解開了自己的巫師袍。
弗利等人都是嚇了一跳,手中魔杖的頂端已經亮起了各色的光束,他們很擔心老羅齊爾會從衣服里掏出強力的魔法道具,和他們同歸于盡。
但是并沒有,老羅齊爾只是給他們展示了一下自己腰間包著紗布。
“本來這是我的私事,原本沒有必要告訴你們的,不過你們既然想知道,也不是不行!”老羅齊爾環視著幾人,直接將紗布給掀了開來,露出了里面還在流著血的傷口,指著它繼續說道。
“看到了嗎?上次艾西亞帶著那般狼人襲擊莊園的時候,我不小心中了招,被一道很特殊的魔法給擊中了。
這幾天我嘗試過了很多方法,也找了一些朋友,最后發現無論任何方法都沒法將其愈合!”
“這樣的傷口簡直就像詛咒一樣,說不定再過個一兩天我就要流血而死了,你們竟然覺得我是臥底,真是可笑至極!”老羅齊爾悲哀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自語著。
用魔杖指著老羅齊爾的諾特等人頓時尷尬不已,從老羅齊爾蒼白到有些嚇人的面色,以及腰間流血的傷口就能看出對方應該并沒有說謊。
弗利則是皺起了眉頭,他有些懷疑老羅齊爾就是為了醫治這個流血不止的傷口才背叛了他們。
但仔細想想弗利又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方為了讓老羅齊爾安心,早就將他的傷口被治愈了。
畢竟這個傷勢并沒有其他人知道,即便治愈了也不存在暴露的可能,完全沒有必要平白受罪。
至于雙方的信譽問題,立一個魔法契約就夠了,留著這傷口反倒會令人心生不滿的情緒。
“抱歉,羅齊爾,看來是我們誤會你了...”諾特歉意的說道,揮了揮手,讓大家放下了魔杖。
“哼,要不是現在情況危及,我可不會就這么算了!”老羅齊爾怒氣沖沖的整了整衣服,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忿,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諾特等人看到老羅齊爾的反應,心中的警戒再度放下了幾分,將他給剔除出了懷疑的列表,而后又互相的指責了起來。
老羅齊爾暗自松了口氣,背后的巫師袍都被汗水給浸濕了,心中甚至有些慶幸位于腰腹處的致命傷口還在,否則的話想要騙過諾特可沒有那么容易。
他那時就想到了今天嗎?
突然間,老羅齊爾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念頭。
他很是懷疑伊凡-哈爾斯昨天用魔法擊傷自己,不僅僅是對之前冒犯行為的懲罰,更為重要的是讓他能夠在被懷疑的情況下表演苦肉計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