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夫都是好腳力,跟在四爺身邊,毫不費力。
爾芙也不能再到處亂跑。這爬山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日落西沉,天色漸暗,兩人已經來到了山頂的娘娘廟的山門前。
爾芙也已經過了興奮勁,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四爺見爾芙困倦,也沒了心情逛下去。帶著爾芙跟著小沙彌,走進了一間普通的廂房。
“剛剛還興奮的不行,怎么現在就沒了精神呢”四爺瞧著已經抱著方枕,窩在大榻上的爾芙,微抿了口茶水,輕聲說道。
爾芙蹙了蹙眉,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悶聲說道“轎子晃得人腦袋暈乎乎的,不知不覺的就困了”
四爺見爾芙確實困了,便讓蘇培盛去叫了齋菜,在廂房里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略微洗漱了下,就躺在了床上。
爾芙那真真是一個沾著枕頭就著的人,尤其又累得不輕,更是打起了細碎的鼾聲。
四爺暗罵了一句“心寬體胖,傻人傻福”,便閉著眼睛培養起了睡意。
次日一早,爾芙只覺得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沉,更是酸疼的發脹,很是艱難的爬起了身子,瞧著神清氣爽的四爺,暗道老天爺,您不公平阿
四爺回眸看去,便瞧著爾芙正瞪著自己的雙腿紅眼睛,笑著坐到了爾芙身邊,不顧還在房間里的丫鬟,輕輕的為爾芙捏起了雙腿。
雖然四爺自覺用力很輕,但是對于一個雙腿不碰都有些疼的爾芙來講,那簡直就是受刑一般。
“不要,不要”爾芙掙扎的想要搶回自己的腿,嬌聲說道。
四爺怎么肯放手,兩個人以爾芙的雙腿為圓心,展開了爭奪戰,最終以四爺獲勝告終。
受過了酷刑,爾芙抱著雙腿滾到了一旁,哀怨的瞧著四爺,絲毫沒有覺得一個皇子屈尊降貴的為其按摩,那是一件多么多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四爺暗罵了一句“小白眼狼”,便吩咐蘇培盛去找廟祝要些舒緩筋骨的藥膏過來。
爾芙仍然專注的感受著腿上的疼痛,頗有一種受了委屈想哭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蘇培盛就拿著一個小瓷瓶回到了廂房里。
四爺考慮到爾芙那讓人無奈的小性子,交代了玉清替爾芙涂抹,便領著蘇培盛走出了想房門。
妙峰山的娘娘廟里,供奉了佛、道、儒、俗各路神靈,數次受皇家親封,可謂是這北京城附近的一大信仰中心。
四爺隨意的在廂房附近的轉了轉,想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回到了廂房,正瞧著爾芙試探的在地上慢慢走動著。
“可是覺得好些了”四爺笑著問道。
爾芙驚喜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爺,您還別說,這蘇培盛送過來的藥。還真是好用,一會兒工夫,妾身便覺著這腿好多了”
蘇培盛爺,您太可憐了。側福晉完全忘記了您的功勞了。
四爺果然是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