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奴才想著,主子是最是好性子的,定然會給奴才一個申辯的機會,可是哪想到主子居然問也不問一句話,便要讓人將奴才拖出去杖責。
主子的命令,那奴才自是該承受的,可是這事不同旁的事情,若是主子說奴才侍候的不盡心,別說是打奴才的板子,便是將奴才打死,奴才也沒有半點怨言,但是這偷盜一事,奴才絕不認,即便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能認這事”云翠落淚說道。
云翠一番話,那說的真是讓四爺都有些被說動了。雖然這包衣奴才是奴才,但是到底是包衣出身,比起這各府的丫鬟,那該是高貴些的,而且四爺的母妃德妃,也是包衣奴才出身,讓四爺對這些奴才都多了一分寬容。
而且見云翠那一個個叩著響頭,那砰砰的響聲,分明是沒有留半點力,若是這么磕下去,定然能磕死的,到時候外頭那些人可不會管這事情出在哪里,只會說是四爺苛待宮人,他才是真心冤枉呢
“這件事,你們主子自然不會只聽一面之詞,你也不必如此,想必你們主子也是一時氣憤罷了。”四爺眉頭緊蹙,輕聲說道。
云翠這才含淚抬起了頭,只見額頭上早已經是紫紅色的一片了,連稱謝恩。
“云翠,你這般說我冤枉了你,可是這碧玉鐲子到底是從你的床鋪里頭找出來的,你又該如何說。
這段日子,你自己也該感覺的到,我是信任你的,更是有心想提你做一等丫鬟,可是今日這事。真是讓我痛心不已阿”烏拉那拉氏見四爺有些懷疑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忙將桌上的錦盒打開,送到了云翠眼前,柔聲說道。
云翠也是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笑容,說道“主子,您的首飾向來都是綺珠、綺蘭收著的,可是那剛剛搜房間的便是綺蘭,主子您覺得這東西出現在奴才的被褥里。很是奇怪么
若真是奴才拿的,奴才為什么要將盒子也收著,這不是讓很更容易找到么,怕是有人覺得奴才礙眼,這才特地算計奴才的阿”
烏拉那拉氏也不由一愣,這東西還真不是在云翠的被褥里找到的,反而是剛剛綺蘭送到她眼前的,只是因為她想要看看這碧玉鐲子,可是如今這倒是讓云翠有了抵賴的余地,更是讓烏拉那拉氏有些下不來臺了。畢竟若是責罰了綺珠、綺蘭,那兩人自是不敢將這事推到她身上,可是這幾個陪嫁丫鬟便要傷心了。
“綺珠、綺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爺看到了烏拉那拉氏眼底的為難,沉聲說道。
綺珠、綺蘭兩人忙叩首一禮,說道“回主子爺的話,這事確實是咱們姐妹的錯,這云翠平日里就總是偷奸耍滑的,還在主子跟前說咱們姐妹的壞話,咱們姐妹今個兒見她去了小廚房里頭幫忙。見房間里頭又沒有旁人,這才想著能讓主子將她趕出去,都是奴才們想錯了,還請主子爺、主子寬恕阿”
“既然你們是你們福晉的陪嫁丫鬟。那這事爺也不便插手,只管讓你們主子發落你們就是了,這也鬧了許久了,你們都退出去吧”四爺似乎已經看明白了某些事情,有些疲憊的吐出了一口氣,隨意的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房間里的十多個丫鬟,紛紛起身行禮,退出了正房,將整個正房留給了這對夫妻,只有福嬤嬤敏感的覺得,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對,卻有些說不清楚。
比如說,四爺明明已經去了后頭,為什么會突然回來,如果說是宋格格安排的,可是宋格格怎么會掐算出這樣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