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看著爾芙笑瞇瞇的表情,覺得他的府里頭,也并不是都是精于算計的女人,起碼還有這樣一個單純的好似張白紙的女人,不管她院子里的事情,還是外頭的紛紛擾擾,似乎都不能讓她煩惱,也許就是她這樣的性子,才能做出那樣的禮物,也許就是因為她這樣的性子,才會在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便流出了口水來呢
這一夜,四爺沒有寵愛爾芙,但是卻一直抱著爾芙,睡的也是格外香甜,而爾芙也樂得輕松,半倚在四爺的懷里頭,撓著四爺那卷曲的長發,說著各種各樣的傻話。
第二天一早,爾芙便覺得身子好像完全好了,可是她還是不想去宮里頭參加宮宴,只能努力的壓著嗓子,故意咳嗽幾聲,希望能讓四爺覺得她的身子不適合去宮里頭。
果不其然,四爺一大早起來,便想著讓那大夫再過來瞧瞧,爾芙可不想再吃苦藥了,皺著眉頭,說起了實話。
“爺,我真的不想去宮里頭參加宮宴,那宮宴又悶又煩,而且還要大冷天的走路,可痛苦了呢”爾芙接過了玉清手里頭的梳子,輕輕的梳通著四爺頭上的長發,輕聲說道。
四爺有些奇怪的歪了歪頭,看著銅鏡中倒影的爾芙,“旁人都以去參加宮宴為榮,偏你不喜歡,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太懶了”
“才不是我懶呢,若是去給德妃娘娘請安,那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那些人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我又怕哪里失禮得罪了貴人,便想著還是能避就避吧,再說咱們府里頭福晉和李側福晉都是要去參加宮宴的,我覺得少我一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爾芙抓著四爺的長發,隨手編了一個四股辮,如偷吃了蜜糖的孩子一般,露出了一抹純真的笑容。輕聲說道。
“可是這年年都要入宮的,你總不能躲一輩子吧”四爺倒是沒有看出頭發上的不同,只是覺得爾芙這種鴕鳥的心態有些不對勁,拉著爾芙的小手。同坐在了榻上,輕聲說道。
爾芙有些別扭的蹙了蹙眉,心里頭暗道等您登基了,那咱總能混個妃子什么的,到時候就能在宮里頭坐轎子了。也就不怕參加那什么宮宴了,而且那時候那紫禁城就是咱的家了,咱也就不覺得這宮宴什么的討厭了阿
“不過爺瞧著你的身子卻是沒有大好,這去宮里頭的孩子又多,那你今年就不必去了,爺替你跟娘娘說一下,只是有一樣,明年便不許再賴皮了”四爺捏了捏爾芙的小鼻子,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四爺很喜歡捏爾芙的鼻子。只覺得爾芙的鼻子軟軟的、肉肉的,仿佛沒有骨頭一般,不像他的鼻子一樣,硬邦邦的。
爾芙見四爺答應了她不進宮的要求,也便不計較四爺捏鼻子的行為,只是將一直垂在四爺身后的辮子拎了過來,調皮的笑了笑。
四爺覺得這爾芙還真就是個孩子的性子,總是做這些小動作,還能樂呵呵的,真是太奇怪了。
不過爾芙也只是笑了一會兒。便重新拆開了四爺的頭發,重新編上了普通的麻花辮,系好了紅帶子,便麻利的爬起了身子。讓玉清伺候著自己梳頭發去了。
四爺心里頭還記掛著給宋格格搬家的事情,只是在爾芙這喝了兩碗熱乎乎的油茶,便快步往前院走去。
可憐蘇培盛的兩條小短腿,再一次走出了飛奔的感覺。
書房里頭,戴鐸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便看見四爺撩了簾子進來。忙拱手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