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會這樣,那爾芙真的好想哭著說,誰說這古代什么也沒有。誰說這古代的東西就看不進現代人的眼,爾芙能說她恨不得將眼前這柜臺上的幾個托盤都收了么,那一朵朵仿真度百分之百的灑金絹花,那一支支鑲珠鑲玉的步搖珠花,那一個個做工精巧的鐲子、耳墜子。真是讓她舍不得離開這鋪子。
和現代的流水線產品相比,那純手工的珠寶首飾,真是漂亮的不是一點點,倒不是說現代沒有了純手工的首飾,只是那些都是爾芙看都不敢看的東西,動輒就是幾十萬,那絕壁是一座房子的價錢,爾芙表示咱一輩子也買不起。
比如之前爾芙在電視上曾經看到過一個貴婦,身上帶著一整套的翡翠首飾,那漂亮的讓爾芙流了好幾天的口水。整個人都恨不得貼在電視上不下來,可是那價錢也足以讓爾芙退避三舍了,足足要三千萬。
爾芙表示一輩子也掙不來一個零頭,所以讓爾芙悶了好些日子的說。可是如今,爾芙能特別嘚瑟的說,不過就是套翡翠的首飾么,咱也有,而且還有好多好多,別說是翡翠的,哪怕是羊脂玉。和田玉,金鑲玉,啥么東西咱都能帶的起了。
不過因為被那位純純的貴婦刺激,爾芙平日還是更喜歡翡翠和各類玉質的首飾。只是因為這個時代必須要按照品級梳妝,所以爾芙只能看著那些首飾流口水,平時在手腕上戴著玉鐲、翡翠鐲子等,而頭上必須帶著象征著貴族身份的赤金點翠的東西了。
要不說這個時代有些坑爹,坑在哪里呢,最主要的就顯示在了這發飾上。在現代被人看起來很高大上的玩應翡翠、玉石、寶石,在這個時代并不顯眼,可以說你只要買得起,什么人都能用,并沒有嚴格的規定,而那些被現代人看得俗氣的東西,比如說黃金的發飾,卻必須要按照品級佩戴,而且這重量上、含金量上也有說道,別看好像什么人都能帶,但是在大小重量上,那都是有一定之規遵循的,所以說除了內務府出來的玩應,這些街邊上金鋪里賣的金器,那都不是實打實的金子,其中可是參合了不少黃銅,看著色澤更加艷麗奪目,但是重量卻輕了不少,可是你要說讓女主這樣子的皇子福晉們戴上,那絕對是讓她們丟臉丟到宗族里去了。
爾芙雖然平日里總是戴著滿頭的金首飾,但是心里頭卻對這些玉簪,寶石步搖啥么的,哈了許久了。
比方說今個兒,爾芙雖然裝成了普通人出門,但是頭上的發飾卻已經泄露了她的身份,順道也把四爺的身份漏了個底掉,要不是這些掌柜的都是火眼金睛的機靈人,早就已經把爾芙這微服私訪的興致弄得細碎細碎的了。
蘇培盛將東西都放好了,便急匆匆的領著玉清等人跑了回來,只好瞧見瓜爾佳主子正雙眼冒光、嘴里頭流口水的盯著柜臺上的托盤,而自家主子爺正嘴角含笑的看著,這場面不是一星半點的詭異。
旁邊的掌柜的,那更是滿腦門冒汗的伺候著,別提多緊張了,早在爾芙進門的時候,掌柜的就已經看到了爾芙腦后懸著的龍眼大小的東珠,再看著后頭那不怒自威的男主人,聯想到如今正在行宮里避暑的康熙老爺子,還能看不出眼前這人的身份,那他這個掌柜的就可以不干了。
“喜歡就讓人家包起來吧”四爺看著爾芙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里頭還是軟了下來,再加上人形行李車都回來了,也就不再擔心這東西沒人拿了,笑著說道。
爾芙就差給四爺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了,笑著支使著掌柜的打包后,就是蹙著眉頭看蘇培盛遞銀子了,要不說這就是爾芙出來逛街的唯一遺憾了,妹的,好好的高富帥老公在,居然要讓個跟班的當提款機,真心太痛苦了。
不過看著那一個個包著彩紙的錦盒,爾芙還是勉強接受了這么一點點的瑕疵了,笑著拖著四爺往旁邊的布莊跑去。
這古代的花布印染技術,基本上可以相當于零,但是那一塊塊五顏六色的布匹,還是讓爾芙覺得很歡喜,直接讓掌柜的扯了幾匹水青色的細棉布,便往旁邊的綢緞莊溜達去了。
那是真真正正的綢緞莊,只有那些名貴的絲綢綾羅,當然這裝修也是比旁邊的布莊豪華了不少,對于爾芙這個戴著東珠步搖的夫人,并沒有其他幾家鋪子的諂媚笑容,反而更加矜持了些,讓爾芙覺得有一種走到了名店的感覺。
古代的品級森嚴士農工商,以商人地位最低,以士族地位最高,而商人雖然有錢,但是卻不能穿戴綾羅綢緞,而農民和工人自然穿戴不起綾羅綢緞,也就造成了這些綢緞莊只能應付那些官員的女眷們,所以對于這能帶著東珠步搖隨處溜達的人,并不是特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