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真是早有準備呢”李氏笑著接茬反駁道。
“李姐姐這話說的可是不大好聽呢,自打我進府以來,我便不太長在外頭走動。沒想到這倒成了李姐姐懷疑我的原因了,難不成我也該和李姐姐似的,說自己身子不好,不宜出門,這樣子才算是正常”爾芙反唇相譏的笑著說道。
烏拉那拉氏勾了勾唇角。擺了擺手,對著下頭已經有些激動的爾芙,露出了一抹平和的笑容,說道“大家伙兒都是姐妹,如今府里頭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你們也不該如此,總有些壞了姐妹感情”
“福晉還真是寬心,如今我房里的格格沒了孩子,難不成我這個側福晉還不能說句話了”李氏立馬就調轉了槍頭,厲聲說道。
不說不氣。李氏一想起王格格肚子里掉下來的那個已經成型的男胎,她這心里頭就堵得慌,原本她只是想著趁四爺回來前,讓王格格小小的出點問題,給烏拉那拉氏上點眼藥,可是哪成想,居然有人在她之前給王格格的肚子動了手腳,讓那一小碟小菜中的木耳成為了王格格流產的唯一罪魁禍首,而她是清楚那點東西,根本不會傷害到王格格。即便傷,也只是讓王格格略微有些流產的癥狀,只要躺在床上好好歇幾天,根本不會出問題的。可是如今
那碟小菜里頭的木耳王格格只是動了一筷子,根本不可能影響到王格格,但是卻因為王格格的流產,將那星星點點的木耳成為了罪證,若是弄不好,她就要背上這殘害皇家子嗣的罪名了。如果她成了替罪羊,那她的二阿哥不就徹底沒有希望了,反而還會被人瞧不起,她決不能容許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怒火攻心的李氏,那現在就仿佛瘋狗一般,看見誰都恨不得咬上兩口
就在大家伙兒陷入僵局的時候,一個有些鬼祟的小太監探頭探腦的在廊下望著房間里的動靜,自然是被烏拉那拉氏的人抓了進來,按倒跪在了地上。
爾芙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小太監身上,只見那小太監長得尖嘴猴腮、瞇縫眼、蒜頭鼻,整張臉別提多精彩了,一身油漬麻花的藍色粗布袍子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一雙手指甲里頭滿是污漬,看著就讓人覺得臟兮兮的,可偏偏這樣一個人,居然一雙眼睛還鬼鬼祟祟地打量著房間里的幾個人,引得眾人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半扭過了身子。
“你是何人”烏拉那拉氏就表現的正常多了,目光平和的看著下首跪著發抖的小太監,沉聲問道。
小太監顫顫巍巍的磕了個頭,“奴才是大廚房里伺候的小亮子。”
“哦這個時辰你不在廚房伺候,怎么會跑到我這里頭來,也不怕你師傅收拾你么”烏拉那拉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但對其不加責罰,反而很是溫和的問道,頗有幾分說笑的心思,弄得爾芙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烏拉那拉氏。
“奴才并不是存心偷閑,而是奴才今個兒瞧見了一個奇怪的事情,又聽說府里頭的主子出事,想著怕是這其中有些牽連,這才忙跟師傅找了個由頭請了假,匆匆忙忙的過來,可是又因為從來沒來過正院請安,這才有些露怯了”小太監似乎是平靜了下來,言語倒是流利了起來,身子也不再打顫,反而抬眸看著烏拉那拉氏袍擺上的牡丹花,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