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芙有些傻愣愣的瞧著眼前這幅堪比化學反應的場景,心里頭一陣陣的冒著寒氣,抬眸看向了也是一臉呆滯的大嬤嬤,要說自打大嬤嬤來了她的西小院,那身份地位一直就好似大雄身邊的哆啦a夢,狄仁杰身邊的李元芳,尼爾身邊的蚊子一般,沒有其不知道不明白的事情。
“主子,這件事牽扯太大,怕是咱們無力招架,以老奴看,不如將此事交給張公公處理吧”大嬤嬤沉吟了片刻,深吸了口氣,有些隱晦的瞧了眼左右的眾人,這才輕聲開口說道。
爾芙本著不逞能的原則,很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對著剛剛回到西小院,還沒來得及回房歇歇腳的趙德柱招了招手。
“你將這臟東西裝上些,給前頭的張公公送去吧”爾芙語氣中略顯疲憊的說道。
其實不是爾芙太無能,只是在現代,孕婦大過天的時代里,別說不可能接觸到那些對孩子們不好的東西,即便是出入,婆婆和老公也是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哪會像她現在這般勞心傷心的考慮,到底是誰在算計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和現在身處的世界相悖,讓爾芙真的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了。
換言之,那就是爾芙覺得心好累,如果有可能,爾芙恨不得現在帶著球直接跑回現代,哪怕要在現代當一個未婚媽媽,她也不想在這里繼續生活下去了,這是爾芙第一次動了想回家的念頭,而且與往常那些荒唐無稽的想法相比,這次爾芙是動了真心了。
大嬤嬤的欲言又止,丫鬟們的臉色青白,這些都讓爾芙無時無刻不再擔心,她甚至不知道她院子里誰是內奸,誰又是誰的探子,如今能將那害人的東西下在炭里,那么下次,很可能就是她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她不能不害怕。
而另外一旁的趙德柱已經很麻利的捏了那么兩三捏的灰燼碎末,收到了帕子里頭,麻利的往前頭跑去,可是沒想到張保正在處理前頭的事情。有些忙的沒空搭理他這個內院的西小院跑腿太監,只是打發了一個小太監來讓趙德柱稍微等等。
若是旁人敢如此對待他趙德柱,那趙德柱定會好好和他說道說道,可是當對方換成了四爺身邊的神秘大太監后,趙德柱那一股子的熱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客氣的對著來人點了點頭,便靠在柱子上,等著張保童鞋的召見了。
過了好一會兒工夫,張保似乎才騰出了那么一丟丟的空檔來,讓人領著趙德柱進了房間,對著趙德柱點了點頭,指著對面一張長條板凳,輕聲說道“趙公公,您這是怎么了,這么一會兒工夫。你都跑來第三趟了吧”
“張爺爺,您這一聲公公,那可真是抬舉奴才了,奴才這不也是沒辦法么,咱們主子如今正有孕呢,一天里連著兩次碰見了奇怪的玩意,心里頭不安穩,這才讓奴才把東西送過來給您瞧瞧,奴才這腿不值錢,可是平時也不敢來打擾張爺爺您阿”趙德柱也不落座。直接來到了張保的身邊,恭敬的打了個千兒后,嘴皮子麻利的說著,手上也沒閑著。直接就將那放著灰燼粉末的帕子送到了張保眼前,瞪大了一雙不太大的老鼠眼,打量著張保臉上的神情。
都說花花轎子,人抬人,張保就算是個沒了根的太監,但是對于這種奉承的話。那也是很喜歡聽的,瞧著趙德柱那做小伏低的樣子,難得的給了個笑臉,嘴里頭有些玩笑似的罵道“你這猴崽子,這張嘴還是真甜,得了,咱家也不難為你了,到底是主子們交代的差事,咱家這就瞧瞧,也好安了你家主子的心”
說著,張保就伸出了那雙保養的比女人手還要細嫩幾分的手,隨手拿過了趙德柱拿出來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