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這幅樣子,不但不顯得狼狽不堪,反而讓人覺得很有男人味。
“爺。您身子不舒服么”爾芙走進兩步,便聞到了四爺身上那股子有些嗆人的胭脂味和藥味,眉間冒出了些許疑惑,奇怪的問道。
四爺擺了擺手,領著爾芙進了房間,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臨窗的炕上,喝了一口爾芙喝過的熱茶,長吁了一口氣。
“爺身子好著呢,只是烏拉那拉氏可能是心有郁結,一下子病倒了,我剛出府的時候過去坐了坐,這才沾上了味道,倒是讓你擔心了”四爺無所謂的撥了兩顆松子丟到了嘴里,略帶幾分笑意的說道。
“福晉病了,爺怎么還往妾身這來,也不怕人家說你寵妾滅妻”爾芙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說道。
四爺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爾芙這種自尋死路的說法,拉過了小七躺著的搖搖版嬰兒床,撥動著上頭圓弧形棚頂上吊著的金鈴鐺,逗弄起了吃飽了玩手指的小七。
說起來,小七也是個很乖的孩子,平時尿了、餓了、困了就不哭不鬧的。若是有人哄著,她就笑瞇瞇的給人哄,若是沒人理,便自己躺在嬰兒床里玩手指,倒是個格外讓人省心的孩子。
這會兒四爺過去逗弄,小七就將手指從嘴里拿了出來,笑著裂開了沒有牙的小嘴,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瞇成了月牙,引得四爺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可憐蘇培盛伺候四爺那么些年頭,除了之前四爺開府時看過一次四爺的微笑,這還是第二次呢。
爾芙見四爺心情好好的樣子,也就不問福晉的事情了,只是交代玉清讓小生子準備些合四爺口味的東西,另外又讓她將四爺平日穿的袍子拿出來,免得讓四爺還穿著那身帶藥味的袍子熏著了小七。
四爺照常留宿一晚,第二天早晨才離開莊子上,讓爾芙更覺得自己個兒是四爺養的外室了。
不過她倒是不太排斥這樣的日子,畢竟沒有了其他女人在跟前惹她煩心,即便是四爺幾天才來一次,她還是蠻開心的,只當是自家男人要出去工作罷了,找到了一種一夫一妻制生活的幸福感。
送走了四爺,爾芙拿過了旁邊繡了一半的玫瑰花,比起那些嬌生慣養的名貴花種,這些薔薇科的玫瑰花,那絕對是爾芙的心頭好,再加上這玫瑰花不被限制等級,爾芙也種的樂呵。連花房那些奴才都別出心裁的培育出了些不錯的品種,四爺也挑了幾盆好的送了過來。
昨個兒爾芙可是看了大半天的玫瑰花,在心里頭yy著這些都是四爺送給她的玫瑰花,雖然四爺并不理解送玫瑰花的內涵。不過她就是這么暗爽著,順手也就繡起了玫瑰花的帕子。
她準備將這玫瑰花花紋做成她的專屬衣裝的花紋,畢竟這時代的貴婦們也不喜歡撞衫,所以一般各府在制衣的時候,大多會避開其他人喜歡的花式。但是若是那些尋常大眾的花式,倒是沒有這樣的講究。
不過爾芙喜歡的玫瑰花花紋,那絕對是以前在衣裳上從未見到過的。
四爺府里發生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偏偏爾芙就不知道,這也是四爺讓金嬤嬤不要傳到她耳朵里的關系,也虧得莊子上人口少些,不然即便是金嬤嬤三頭六臂,那也擋不住那些喜歡說八卦的長舌婦們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