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芙正坐在樹蔭下乘涼,早就看見蘇培盛那副走鋼絲似的模樣,但是也并沒有起身。只是微閉著眼睛,享受著在樹葉間灑落下來的陽光,單手撫摸著已經有些隆起的小腹。
“你這真是好享受阿”四爺隨意的坐在了旁邊的竹椅上,學著爾芙的樣子,微微后仰著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
“爺,您過來怎么也不說一聲”爾芙半瞇著眼睛,略帶有幾分嬌嗔的說道,隨手倒了一杯粉紅色的花果茶,遞到了四爺手邊上。
四爺微微蹙了蹙眉頭,接過了水晶茶杯,卻并未送到唇邊。
“送給你的好茶葉不少,怎么就愛喝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呢”
爾芙勾唇一笑,“如今我可是有著身子呢,爺居然還說我喝的東西上不得臺面,可是現在就嫌棄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胡說”四爺原本肚子里的火氣就這么詭異的消失了,反而感覺到了幾分輕松,微抿了一口微酸的花果茶,抬手摸了摸爾芙那剛剛隆起的肚子,低聲說道。
“行了吧,剛我就瞧見爺氣沖沖進門的樣子了”爾芙一把打掉了四爺的手,自顧自的喝著花果茶發脾氣。
四爺勾唇一笑,原本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許多寵溺,輕聲說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胡鬧了,連爺都打趣了”
“還不是看著你板著臉替你累得慌,若是旁人,你看我管不管”爾芙隨手將擺著水蜜桃的盤子送到了四爺眼前,笑著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了樹蔭下,感受著左右吹過的清風,聞著那淡淡的花香,時不時的相視一笑,讓旁邊的蘇培盛恨不得咬自己一口,證明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晚飯時分,福嬤嬤急匆匆的跑到了西小院,也不管旁邊黑著臉的玉清多么的不友好,仍然堅持著走進了正房,打擾著正在和爾芙一同用飯的四爺。
“福嬤嬤,你這是怎么了”福嬤嬤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爬行到了四爺跟前,滿眼的苦楚,仿佛死了親爹似得,弄得四爺想要責怪的話直接憋回了肚子里,有些不解的問道。
福嬤嬤還沒說話,雙眼就流出了兩行有些渾濁的淚水,一個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略帶哽咽的說道“主子爺,求您去瞧瞧主子吧,主子吐血了”
我次奧我這只蝴蝶沒這么大的影響力吧,歷史記載烏拉那拉氏不是雍正九年掛的咩爾芙心里刷起了彈幕,但是腦子卻沒有停止工作,忙讓人扶起了福嬤嬤。又起身取過了四爺的瓜皮帽,接過丫鬟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
“爺,您快去瞧瞧福晉吧”爾芙替四爺戴好了帽子,輕聲說道。
“恩。爺去瞧瞧,晚上就不過來了,你早些歇著”四爺也被福嬤嬤的話驚著了,拍了拍爾芙的手背,低聲說道。
爾芙微微頷首。便看見四爺已經繞過福嬤嬤快步往外走去,蘇培盛則腿腳麻利的往前院跑去,似乎是去請太醫過府了。
正院,烏拉那拉氏面色慘白的望著院門口的方向,身上穿著一襲藕粉色的中衣,嘴角仍然掛著一縷暗紅色的痕跡,看起來真有幾分午夜兇鈴的感覺。
四爺走的很快,他與烏拉那拉氏相守十余年,他雖然有些不待見烏拉那拉氏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但是在心里對其還是有幾分感情在的。聽說烏拉那拉氏不好了,這心里早就已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