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宋氏帶來的,如果不是宋氏滿腹野心,如果不是宋氏非要自輕自賤的去做那伺候人的活計,她定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打那時候起,她就一直在籌謀著該如何讓宋氏去死,這樣她就會被送回內務府去,等待著再次被分到貴人府里伺候,讓她的家里能將她接出去。
一晃幾年過去,作為下人里的下人,她根本沒有機會離開府門,即便是想找家里想法子,那也是萬萬不能的,只能獨自忍耐。
宋氏趁著有孕,離開了嫡福晉的院子,她以為她的苦日子終于結束了,即便是不能成為宋氏身邊得臉的大宮女,但總是能有個一等丫鬟的體面,可是宋氏再次讓她失望了,她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吩咐木琴去做。
她這個一等宮女就好似成了擺設,連帶著院子里其他丫鬟都背地里笑她。
機緣巧合,她無意中發現洗衣房的云嬤嬤手中有前朝遺留下的秘藥,又發現云嬤嬤已經傻得有些糊涂了,便巧言令色的說服了云嬤嬤幫忙,將那些要人命的東西放到了洗衣池中。
原本想著四爺不在府中,嫡福晉又因為身子的問題不理家事,正好將府里這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都一窩端了,卻不想天公不作美,讓她的算計成了泡影。
云嬤嬤成為了替罪羊,她也就收手了,畢竟看著那些嬌艷動人的主子們都成了黃臉婆,她心里的那口惡氣就出了,卻不想宋氏居然當著鈕祜祿格格的面打了她,讓她心里那股子邪火又冒了出來。
趁著今個兒瓜爾佳側福晉的壽辰,她就將那染了一簾幽夢和催發粉末的戒指戴在了宋氏手上,想著讓宋氏當場毒發身亡,讓四爺遷怒宋氏的家人。
只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宋氏不單單沒有中毒的跡象,反而連累了當壽星的瓜爾佳側福晉,更是連她自己都在不注意的時候沾上了那劇毒,突然就撐不住倒下了。
四爺別有興致的瞧了一眼低頭裝乖順的李氏和宋氏,心里冷笑連連,但是面上卻不動分毫,沉聲說道“既然你都招認了出來,那爺也就不多廢話了。
不管是你之前謀害皇室血脈和皇家女眷的事情,還是今個兒你想要毒殺宋氏的罪名,你都是一死難辭其罪。
但是今個兒是瓜爾佳側福晉的好日子,爺也不想在這樣的日子沾血。
蘇培盛,將木蘭鎖到西北角的孝思堂柴房中,明日送到內務府去。”
說完,四爺就好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塊石頭似的長出了口氣,揮手讓人都退下,將那些個孩子不論大小,統統拘到了前院,起身上樓陪著爾芙去了。
看著爾芙那如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睡顏,四爺不禁有些走神。
古往今來,人人皆有私心、。
即便在四爺看來,這府里的人比起外頭那些為了一日三餐奔波勞碌的苦命人好多了,可是她們卻沒有一天滿足過。
今日之事,四爺很明白是宋氏所為,卻苦于沒有證據,或者是不敢太過深究的查到其他人身上,只能這樣虎頭蛇尾的收場了,這對爾芙是不公平的。
但是就像爾芙所說的一般,他又要對她說忍耐,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