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雖已三十歲,但是卻并非沒有生子的可能性,也只有這些愚蠢的古代人才會覺得女人過了二十歲就難得有孕。她大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保養身子,到時候做一個晚育的成功代表。
“妹妹不必如此傷懷,這兒女的緣分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沒準妹妹過些日子就能喜獲麟兒呢”
李氏假模假樣的笑著勸說,但是心里卻對宋氏的話格外認同,讓她當年與她爭寵,處處給她添堵添亂,如今還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認她磋磨。
“李姐姐難道就是來嘲笑妹妹的不成”宋氏趁著李氏出神的工夫,很快就梳理了一遍李氏進門后的各種反應,故作怒氣的一拍炕桌,沉聲喝道。
話音剛落,宋氏就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似是身子虛弱極了一般。
木琴忙上前替宋氏順氣,眼中滿是憤憤的瞥了一眼李氏,嘴里頭不客氣的說道“側福晉,您就少說兩句吧,咱們主子這兩年為了兩位格格的事情,這身子虧損的厲害,這夜里怕是又要難眠了”
“唉,也是姐姐這張嘴沒個把門的,妹妹萬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弘昀和茉雅琦就是妹妹的孩子”李氏歉意的輕拍了兩下粉嘟嘟的唇瓣,連連欠身說道,但是眼神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木琴,似是覺得木琴對其不夠恭敬。
宋氏拍了拍木琴的手背,勉強止住了咳嗽,連忙喝了兩口熱茶,這才緩了口氣,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姐姐不必如此,到底是妹妹的身子不中用,也是木琴這丫頭沒規矩,哪能這么和側福晉說話呢,還不趕快給側福晉賠不是,若是側福晉要罰你,可別怪我這個當主子的沒本事,護不住你這個嘴快的丫頭”
說著話,宋氏就對著木琴使了個眼色,木琴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李氏的腳邊,連連叩首請罪,似是李氏這就要將她拖出去問罪了似的,分明就是存了心讓李氏難看。
“姐姐好心來和妹妹說話,既然妹妹不愿意,那便算了,沒得讓人瞧了笑話去,只姐姐有一句話要和妹妹說,這人和人沒有永遠對立的時候,如今那邊的兩位都湊到一起了,若咱們還這般互相斗著,怕是早晚要被人送到莊子上養著了,所幸姐姐還有一雙子女護身,可是妹妹”
說著話,李氏就陰陰的笑了起來,漂亮的鳳眼微微上揚著,眼中滿是譏諷、揶揄的神情。似是笑話宋氏沒有依仗。
宋氏微微蹙眉,連忙起身拉住了李氏的袖擺,自嘲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姐姐別生氣。妹妹真是被那股子邪火拱得壞了腦子,明知道姐姐是為了妹妹好,但是妹妹還這般做派,怕是真要傷了姐姐的心了”
說著話,宋氏就已經拉著李氏。肩并肩的坐在了羅漢床上,還不忘捧著炕桌上擺著棗花糕的高足盤討好的笑著蹭了蹭李氏,那模樣諂媚的如發了春的母貓似的。
李氏也是來拉攏同盟軍的,自是不想和這還有些用處的宋氏翻臉,便借著梯子下了臺階,無所謂的笑了笑,翹著蘭花指捻著一塊描紅的棗花糕就往嘴里送去,小口小口的咬著,還不忘拿著一塊往宋氏的唇邊送去。
宋氏便也笑著接了過來,同時打發了在旁邊的木琴去門口守著。這才繼續和李氏低聲說話,那真叫一個大聲笑,小聲說,一幅商談秘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