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入府的格格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烏拉那拉氏看見爾芙走進,直接指了指身邊羅漢床的空位,示意爾芙落座,滿臉苦笑的隨口說道。
“我倒是覺得這吳格格有點意思,你還沒瞧見她那副軟綿綿刺人的樣子,想必咱們都猜錯了她的底細了”爾芙抿了口茶水,抬眸一笑,柔聲道。
烏拉那拉氏隔空點了點爾芙,“那可是咱們爺心底的朱砂痣。她要是個單純的還好,不過聽你描述,那倒是個隱藏在草叢里的毒蛇了,故意露出很蠢笨的樣子。其實卻是個難以對付的”
“”爾芙無語凝噎的吧吧嘴,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你說你什么時候能像吳格格那么聰明呢”烏拉那拉氏故意往爾芙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粒,似笑非笑的嘲弄著看著爾芙。
好吧,那吳格格確實很聰明,可是爾芙真心覺得男女在一起,不應該滿是算計和利用。更應該真誠些。
但是烏拉那拉氏一直都很厲害,更何況那人又是四爺心底的朱砂痣,爾芙連忙舉著小手,發誓似的說道,“我一定會提高警惕,無比不讓自己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回到西小院,爾芙就懶洋洋的歪在了羅漢床上,扯過了一本游歷傳記,打發時間的翻看著。
“主子,李側福晉讓人整理了下箱籠,翻出了過去幾年壓下來的料子,說是要給府里的女眷添置新衣,這會兒已經送到針線房去了”玉華如爆豆似的巴巴說道。
聞聲,爾芙忽的一下坐起了身子,攏了攏鬢邊的碎發,沉吟片刻,又重新歪在了羅漢床上。
“果然是府里的側福晉,這出手就是大方
不過這么一來,那些繡娘就要忙不過來了,你讓人取了年前鑄的竹報平安的小銀牌去打賞吧,也免得旁人說我這個側福晉小氣。
另外看看咱們在針線上可有沒做完的東西,若是有著急的,便拿回來你們忙活幾天做出來,其他的繼續放在針線上。”就在玉華都以為爾芙不會給出什么回答的時候,爾芙隨手放下了游歷傳記,指了指擺在內室妝臺上的對牌盒子,柔聲吩咐道。
玉華屈膝一禮,又往后罩房找大嬤嬤要了要打賞的銀牌,轉身就往針線上去了。
針線房里,這會兒的氣氛真心不大好,除卻幾位被內務府指過來的繡娘外,其他幾位四爺從江南等地尋訪回來的繡娘,這會兒已經黑著臉罷工了。
這真是拿繡娘不當回事了,難道她們不知道繡一身衣裳要多少工夫不成
府中四季的新衣,才剛剛裁剪完分到個人手里,這連個牙子都沒有繡好,便又送來了若干布料,真要是全都繡完,怕是到秋日里都玩不成
可是要是讓她們加班加點,夜以繼日的做針線,她們表示她們做不到。
“唐嬤嬤,你們這是怎么了”玉華捧著匣子進門,還來不及說話。便已經有兩個繡娘手拉手的往外面沖去,弄得她這個側福晉跟前得臉的大丫鬟很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