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薄薄的兩張紙,四爺有些心虛了,畢竟爾芙讓人捎進來的書信那么厚,他這般回信,估計以小妮子那么矯情的性子,一定會覺得敷衍吧
王以誠站在書案邊上,見四爺那臉上的顏色如調色盤一般變來變去的,默默選擇了垂眸裝瞧不見。手腳麻利的取過了一疊子信紙都送到了四爺眼前,免得一會兒四爺又叫他鋪紙。
果然,信紙剛剛從擱置架上取下擺好,四爺就迫不及待的扯過了一張繼續寫了起來。
見慣了干練簡潔的四爺。王以誠表示自家主子可能有往話嘮發展的潛質,眼瞧著一張張的信紙上布滿了墨字,他不禁有些好奇四爺哪來那么多話要寫成信的告訴瓜爾佳側福晉。
四爺一連寫滿了十余張信紙后,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抬手取過了信封裝好,又拿過了朱漆火封封好了封口。這才夾在了一本書卷里夾好,打算明個兒下朝后往園子里去一趟。
畢竟好幾天沒有見到爾芙了,四爺也是很想念那妮子的。
不等四爺將這安排告訴剛剛刺激完前院膳房的劉老頭,而興奮的眼睛瞇成一條線的蘇培盛,后院里就來人來請他過去了。
弘昀發燒了。
小小只的人兒,滿面通紅的躺在架子床上,一雙眼睛里沒有半點光彩,身上搭著兩床厚厚的被子,還一直嚷著冷,整個人都好似蝦米般的蜷縮著。
“這是怎么弄的”四爺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弘昀都燙手的腦門,厲眸掃了眼站在邊上垂淚的李氏,沉聲問道。
說完,四爺也不等李氏回話,轉過身子直接拿過了丫鬟手中剛煎好的消熱湯藥,吩咐蘇培盛上前扶著弘昀起身,便不大熟練的拿著湯匙替弘昀喂起藥來。
只是弘昀已經病得昏昏沉沉的,這會兒聞到那股子難聞的藥味,便鬧別扭的擰過頭去,再加上四爺業務不大熟練,一碗藥就喂進去了一小半,其余的都灑在了弘昀的衣襟和被子上了,弄得四爺愣是在這樣涼爽宜人的季節里逼出了一身的汗。
“再去煎一碗”四爺擔心藥量不夠,起不到退燒的效果,將那碗直接摔在了李氏懷里,看著小丫鬟冷聲吩咐道。
李氏被四爺這種近乎打臉的行為氣得半死,卻也只能咬牙吞下,擰著帕子垂眸斂下了眼里那已經形成風暴的怒火,柔聲勸慰道“爺也不要太擔心了,太醫之前把過脈了,說是換季引起的不適,用過兩天藥就沒事了”
“沒事”四爺聞言,喜怒不明的抬眸反問道。
李氏尷尬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都怪妾身這些日子忽略了弘昀這小子,讓他遭了這么些罪”
“行了。你平日里又要幫著福晉打理府里那些個瑣事,又是要赴那些簪花宴的,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四爺微微抬手,冷聲打斷了李氏的話。暗道以后不能讓弘昀經常出入內院了,這李氏不是個好的。
四爺的話音一落,李氏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