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得身子都僵了”爾芙笑著解釋了一句,隨手拿過了還溫著的藥碗就往嘴里灌著,那自覺性真是空前絕后的,瑤琴緊繃著的臉這才有了些許好轉。抿唇送上了一盞溫水,給爾芙緩解嘴里的苦澀味道。
“玉靜那邊怎么樣了”瑤琴不做事的時候就如木偶人一般站在角落里,這讓爾芙很不習慣,加之對玉靜等人的擔心。讓她忍不住率先開腔問道。
瑤琴眼神閃爍的低下了頭,“一切都好,主子爺安排了太醫和小宮女照顧著,想來等主子能下床的時候就能見到玉靜活蹦亂跳的來您跟前伺候了”
“那就好,你閑著的時候可以做些繡活,也不必這么一直站在角落里”爾芙笑著點了點頭。指著窗邊和墻角位置的繡墩,柔聲說道。
“奴婢不會做針線”瑤琴有些自卑的避開了爾芙的眼神,壓低聲音說話。
呵呵噠
這是爾芙第一次在這個時代遇到不會做針線活的女子,她表示很驚訝好伐,但是看著瑤琴自卑的模樣,她有些后悔說出這般破壞氣氛的話了。
“不會也沒什么關系,成衣鋪、繡莊那么多”爾芙尷尬的扯了扯身上的披風,似是安慰般的說道。
又一次聊天止于呵呵,爾芙也是蠻郁悶的。
轉眼難熬的臥床三個月就要過去,康熙四十八年就要過完,爾芙終于在一場清雪后,得到了太醫允許她出去走走的批準,裹成一只北極熊似的抱著手爐走出了住了三個月的綠蔭軒。
“瞧瞧這雪真是好似白糖般的松軟呢”爾芙如第一次飛出鳥巢的小燕子似的指著遠處宮人還來不及清掃干凈的雪地,笑著說道。
瑤琴面不改色的走著,心里卻在暗暗吐槽,初見自家主子時還覺得蠻有氣質的,可是三個月相處下來,她深刻的認識到了當初她的幼稚,這完全就是個話嘮加幼稚鬼的綜合體好伐,也難為四爺是怎么做到寵愛她多年的,她為四爺的審美眼光憂心不已。
“主子,仔細腳下路”剛剛下過雪,這平日里點綴園子每一寸角落的鵝卵石小路的弊端就暴露出來了,哪怕是宮人掃得很仔細,也難保沒有遺漏的一方,看著前頭蹦蹦跳跳的北極熊,瑤琴盡職的提醒著。
爾芙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還來不及說上句話,整個人就往一旁的雪地栽去,直接摔了個惡狗搶屎,也虧得左右都是雪地,不然瑤琴不敢想象的扯了扯嘴角,忙上前扶起爾芙,拿著帕子仔細的擦拭著她沾滿雪花的小臉。
吃過虧的爾芙不再蹦跶,一直縮在手爐套子里的小手也都拿了出來,更是嫌棄的將手爐丟給了隨行的小宮女手里,直接抓住了瑤琴的手腕,如一個會移動的圓規一般一步一挪的往牡丹臺走去。
這三個月里,四爺時常忙得不見人,德妃娘娘回宮的日子就是一拖再拖。眼見到了年根,爾芙又已經安然無恙,一雙小寶貝也養得不錯,這才放下心的和老四商量了回宮的日子。爾芙此來就是來瞧瞧德妃這里缺什么少什么不,當然在她看來她就是出來散散步罷了。
一進牡丹臺,撲臉的熱氣就讓她打了個激靈,長時間窩在溫暖如春的暖閣里,她這身體的免疫力急劇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