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是什么意思”爾芙壓下了想要吐槽的沖動,沉聲問道。
金嬤嬤頭皮發麻的頂著四爺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僵著后背答道“奴婢昨個兒真是沒有歇息好。又坐了這么小半天的馬車,精神實在不濟,所以腦子里就好像塞滿了漿糊一般,像沈嬤嬤所說的叫醒了奴婢,奴婢恍惚覺得有這么件事,但是又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了”
“我覺得這事不對勁”爾芙拉了拉四爺的衣袖,低聲說道。
“恩”四爺也察覺了,原本想著不過是在爾芙身邊有人與外人里應外合的在東廂房里放了條毒蛇,但是現在看來,怕是早在爾芙回來之前。便已經有人在房間里動了手腳。
想到這里,四爺臉色一變,朗聲喚進了蘇培盛。
“讓胡太醫過來看診”四爺低聲吩咐道。
蘇培盛忙應聲稱是,倒退著身子看了眼擠在堂屋角落里的宮女。轉身往前院跑去。
“把守門婆子黃婆子帶進來”爾芙趁著胡太醫來之前的空檔,冷聲吩咐道。
四爺府擴建時,唯二沒有跟著爾芙去園子里,被留在西小院里不曾離開的就是守門婆子黃婆子和譚婆子,而前些日子譚婆子被摔傷了腿,已經挪到了四爺府西北邊家生子的住所去養傷了。只有黃婆子一直不曾離開過。
黃婆子很快就被帶了進來。
滿身酒氣,即使爾芙離得老遠,也聞了個一清二楚。
“這是怎么回事”爾芙很討厭那股酒味,擰著撒了玫瑰花露的帕子遮住了口鼻,悶聲問道。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過去就瞧見黃婆子醉倒在了方桌邊,奴婢叫了趙德柱給她灌了好幾碗涼茶,這才勉強醒了過來”瑤琴輕聲答道。
黃婆子晃晃悠悠地跪在了碧琳身側,對著上首坐著的爾芙和四爺行了個禮,差點又摔倒在地上,還是碧琳看不過眼的扶了一把,這才免于她失禮人前。
“黃婆子,這大白天的就喝這么些,可是家里有什么喜事”爾芙壓著心里的不痛快,沉聲問道。
“回主子的話,老奴是孤家寡人的老寡婆,哪來的什么喜事,這不是您身邊的清荷姑娘瞧著老奴獨自守著院子這么些天辛苦了,特地送了奴婢兩壇果子酒,奴婢一時沒管住嘴就喝多了些”黃婆子果然是被酒迷了心智,連在主子跟前都沒個規矩了,搖搖晃晃的跪直了身子,拍著油漬麻花的大襟,含含糊糊的嘟囔道。
丟臉呀
爾芙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個兒埋進去,瞧瞧她這院子里都是些個什么奇葩,怎么就連個守規矩的都沒有,先是負責在廊下伺候的宮女支使了奶嬤嬤辦事,后有奶嬤嬤為了發展不顧她的吩咐,如今又鉆出了這么個大白天就喝醉酒的守門婆子
她偷眼瞧了瞧嘴角微揚的四爺,只覺得臉上都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