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可不是這幅樣子的,這到底是怎么了”福嬤嬤見葉婆子這般做派,有些不喜的板起了臉,冷冷問道。
“奴婢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見福嬤嬤板臉,葉婆子也不慎著了,一拎袍擺就跪在了地上。恭聲說道,“您是知道的,奴婢不是那種愛傳閑話的人,平日里就算來往的婢仆有些什么不到的地方。也不放在心上,但是這次奴婢看到的事情,真是讓奴婢打心里覺得不舒坦了。”
葉婆子幾句話就把福嬤嬤的好奇心挑撥了出來,但是又偏偏吞吞吐吐的樣子,一直到端坐在繡墩上的福嬤嬤都忍不住催促了。這才抹了把不存在的汗珠子,一臉糾結的說道“今個兒晨起,西小院那位身邊的大宮女瑤琴要出府,這本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還拿著福晉給的對牌,奴婢本是不該攔著的,可是那位卻開口就是西小院那位福晉,仿佛并沒有把主子福晉放在心上的樣子,這就讓奴婢有些看不慣了,便出頭說了她兩句。
奴婢是什么性子的人。嬤嬤您是最了解的,奴婢哪里會說什么太過分的話,可是不等奴婢把話說完,那瑤琴倒是威脅上奴婢了,說什么早晚會讓西小院那位福晉收拾了奴婢,把奴婢打發到山上去做苦工,奴婢實在是怕了,便抬出主子福晉來,想著嚇唬嚇唬她。
但是她卻不以為然的樣子,還說什么主子福晉不過是昨日黃花。讓奴婢別跟錯了人
那話說的那叫一個難聽,這也就是您來了追問,不然奴婢是萬萬不敢和旁人說起的。”
“她真的這么說。”福嬤嬤聞言,臉色一變。袖管里的雙手,早已經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估計這會兒要是瑤琴出現,她都能直接把瑤琴捶死。
“奴婢哪敢編排這樣大逆不道的閑話,實在是想要給嬤嬤提個醒,千萬別讓那位裝傻充愣的把主子福晉糊弄了。”葉婆子連連點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仿佛是替烏拉那拉氏抱不平一般。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福嬤嬤冷冷一笑,俯身拉起癱在地上的葉婆子,沉聲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在這里多待了,你這話還和旁人說過么”
“沒有,沒有”葉婆子忙擺手道。
“沒有就好,你只當這事沒發生過,該當差當差。”福嬤嬤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低聲吩咐了一句,便快步往外走去。
被葉婆子挑撥的滿肚子火氣的福嬤嬤,氣沖沖的走過影壁墻,迎面一陣清風,喚醒了她的心智,原本忽略的東西,也就都浮現在了眼前。
瑤琴是四爺安排在西小院伺候那位福晉的,便是連烏拉那拉氏都稱贊過她心思細密、行事穩妥。
如此一個人,哪會說出那樣子張狂的話,就算她心里是那么想的,也不可能會說出來,就算是她一時口風不緊,順口說了,也絕對不會當著葉婆子的面說。
這府里上上下下,誰人不知道看守角門的葉婆子是烏拉那拉氏的心腹之人,就算是小丫鬟們不知道,但是瑤琴是絕對知道的,所以就算是瑤琴私底下行事猖狂,也不可能當著葉婆子的面說出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