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最愛的事情就是撿漏和躲在別人身后補刀。
上次大爺和太子之爭,他趁機挑破了太子多次向兩江伸手拿錢的事情,獲得了老爺子的看重,又借著張明德的那場風,將您害了一把,若是這次知道了這事,他會怎么做呢”
“好主意,只是這消息讓誰送過去才好呢”老八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了另外一個難事。
之前他那個看起來與世無爭的三哥領著一群老酸腐,一直窩在莊子里編纂新書,他也一直沒有注意,所以并未安插什么人手、眼線進去,只有幾個在外圍收消息的小人物,壓根湊不到老三跟前去。不想這個不被他看在眼里的老三,居然不聲不響的在背后捅了他一刀,讓他有苦說不出,真真是窩囊透了。
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安插人手和眼線的時候,卻發現為時已晚,所以要說這滿城宗親府邸,哪里是他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便只有老三這一處了。
“依某看。三爺未必對大位無心,既然有心就會有些小手段在暗處,所以這消息怎么送過去,主子大可不必操心,只需要流露出調動人手的意思就好。”吒赫卻不覺得這事有什么為難的,他八爺能在其他府邸安插眼線,三爺自然也是可以的。
“你說得很有道理。”對此,老八是認同的。
老八又細細的和吒赫探討了一番,低聲叫出了躲在暗處的暗衛,輕聲吩咐了幾句。便笑著拉吒赫離開了府宅,徑自往南城去了。
南城,一處并不起眼的胡同里,只帶著兩個小廝隨侍的老八和吒赫出現在了一套三進宅院之中。
布置的雅致、溫馨的上房堂屋里,一桌看似尋常,卻很是用心的席面旁,一個穿著大紅色衣裙,打扮妖嬈的女子,如沒了骨頭一般的倚在老八的懷里,笑嘻嘻的說道“爺。您怎么這會兒過來了,難道您不怕您府里的母老虎發威吃了您呀”
“爺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居然敢調侃爺了。”一改往日儒雅君子氣質的老八很是猥瑣的捏了捏女子的下巴,滿眼情欲的啞著嗓子。沉聲說道。
“哼”女子嬌哼一聲,起身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擰著帕子,冷聲說道,“爺真是好大的威風。奴家不過就是個小人物,哪敢調侃您吧,不過今個兒奴家身子不爽利,便不再這里伺候了,也免得礙了您的眼。”說著就作勢起身,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就此離去一般。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這脾氣可比爺的大多啦。”老八忙拉住了女子的柔荑,陪著笑臉的說著話,同時從懷里取出了一枚鑲嵌著如鴿子蛋一般大小紅寶石的金銀絞絲鐲,動作麻利的套在了那女子的手腕上,“瞧瞧這玩意可喜歡,這可是今年江南送上來的貢品,天底下就這么一個。”
“俗氣。”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冷聲說道。
“這可是上好的紅寶。”老八雖然不大懂首飾,但是也知道內務府那些人不敢拿爛貨糊弄他,見女子這般做派,只當女子是在拿喬,忙解釋了一句。
“這玩意要是糊弄那些沒見識的鄉下婆子還行,看著閃閃亮的,一瞧就值錢,但是放在奴家這,奴家還真是不稀罕。”女子微微擼了下袖管,露出了另一只手腕上戴著的鑲細碎紅寶的赤金手鏈,一臉愛惜的摩挲著一枚枚如米粒大小的柳葉狀細鏈子,冷笑著說道。
兩只如羊脂美玉般的手腕上,分別帶著兩件不同的首飾,高下立現,雖說老八自認自己個兒拿來的東西價值不菲,卻并不能襯托女子的柔美之意,相反女子另一只手腕上戴著的手鏈,雖然紅寶石都很小,卻如星辰般襯托著女子如皎月般的緊致肌膚,而那條用一顆顆米粒大小柳葉串在一起的手鏈,隨著女子的動作,片片柳葉閃動,顯得格外靈動,更是上上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