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我就是覺得咱們是同鄉,應該相互照應著,平時湊在一起說說心里話,也屬于情理之中。之前才會和你說起我們西小院里的事情,可是你卻把我當傻子糊弄呢
之前,你幾次將我和你說的話,背地里傳給你的主子,還攛掇著你家主子處處給我家主子下絆子的事,你真當我不知道呢
要不是我們主子機靈,怕是早就折在這上頭了吧。
現如今,你又跑過來我這里套消息,我也想著掙些私房銀子,便想著左右便宜誰不是。就便宜你了,已經把消息告訴你了,你居然還污蔑我,那你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從今往后,你也別說你是我的同鄉這話了,你到底是誰的同鄉,我草兒還真是不清楚。”草兒是典型的關外人,愛說愛笑,也喜歡交朋友,但是這性子卻是絕對的沾火就著。一聽琉璃這么說,連猶豫的都不曾猶豫一下就扯著嗓子叫開了,同時還一把揪住了琉璃的脖領子,狠狠扇了她幾個耳刮子泄憤。這才如驕傲的公主一般,昂首闊步的往西小院走去。
其他幾處陰影里,雖說細節有些不同,但結果都相差無幾。
一心想要探消息的眼線,無一例外被駁了個沒臉,其中最倒霉的一個就是在東小院伺候的琉璃童鞋了。碰上了這位來自關外的草兒,被狠狠扇了幾個耳刮子,這臉腫得好像豬頭一般,嘴角都滲出了血珠子,蓬頭垢面、淚眼汪汪的往東小院走去,也顧不上去正院那邊守著了。
看好戲的、嘲諷的、鄙夷的各色眼神,直看得琉璃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蔫頭耷腦地回到了東小院,沒頭沒腦的跟李氏匯報一番,連一個銅錢的賞錢都沒得到,便被李氏一臉嫌棄的打發出了上房。
回到冷森森的小屋,琉璃坐在斑駁的銅鏡前,狠狠道“李氏你個濫竽充數的假貴人,居然敢如此輕慢我,早晚我要讓你跪在我跟前求饒。”說完,氣急敗壞地琉璃就一把打散了桌面上擺著的幾樣胭脂水粉,從袖管里取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按在手下,沉思了一盞茶的工夫,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琉璃,本名墜兒,大李氏親近的婢仆。
自打小李氏上位以后,她便不大得李氏的看重,舍了好些個私房銀子,這才做了幾出好戲,成功從那些被李氏打發去做粗活的婢仆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李氏的左膀右臂,與柔蘭一般,但是也被那些李氏倚重的婢仆看不起了。
這不,她剛被李氏這樣打發出了房門,還不等她整理好心情,或者是研究出一條穩賺不賠的后路,以前一塊當差的穗兒就來到了她的房間里,笑嘻嘻的湊到了她的跟前。
“墜兒姐姐,您這是怎么了呦呦呦瞧瞧,我這沒記性的,又叫錯了姐姐的名字,現在該叫您琉璃姐姐了。”穗兒就是存心來給琉璃添堵的,一見琉璃那副狼狽的樣子就急急地打開了話茬。
“好啦,我的好妹妹,你就別來笑話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