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奴才是怎么了”爾芙目送著蘇培盛如兔子般往外竄去的背影,有些不解地抬手撓了撓頭,低聲喃喃道。
“估計是被你嚇到了吧”已經洗漱好,換上了一襲象牙色云龍暗紋軟緞長袍的四爺,笑著來到了廊上,站在爾芙的身上,朗聲說道。
爾芙聞言,更是不解,剛要出言發問,便注意到四爺只穿著一身單衣就出來了,忙回到房間里取了一件墨藍色的披風,搭在了四爺的身上,這才一邊替他系著領子上的帶子,一邊接茬問道“為什么”
“估計這闔府上下,也只有你敢不問問爺就把爺的官袍送去漿洗了”四爺低頭深嗅著爾芙發間淡淡的茉莉香味,嘴角揚起了一道淺淺的笑容,語帶調侃的輕聲說道。
作為小市民的爾芙,雖然聽說過有些名貴衣物是必須干洗的,但是請原諒她的見識淺薄,她真的是只聽說過,從來沒見過,來到這里以后,她的身份地位提高了,可是她的吃穿住行,又有專門的人負責打理,她仍然對此毫無了解,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像她剛才丟給蘇培盛去漿洗的那種官袍是一種很稀罕的面料,而且不能隨意水洗的細節了。
“難道那衣裳不能洗么”爾芙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能洗”對于爾芙這種有些孩子氣的回答,四爺很是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只是不能經常洗,一般都是挑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掛在外面吹吹風就算了,很少有人會真的送去漿洗。”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蘇培盛那么傻愣愣地看著我”爾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望著庭院里已經變得蔥蔥郁郁的樹冠,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著說道。
“他居然敢直勾勾的看你”四爺卻抓住了另外一個關注點,目光森冷的沉聲說道。
“估計是被我說的話,嚇得愣住了。”爾芙察覺到四爺語氣里的冷意,心里一緊,笑著解釋道。
說完就拖著還想要說什么的四爺往房間里走去,暗道這位四爺比起一般的男人對于某些問題,還要更小氣。
重新回到房間里,爾芙覺得屋子里有些悶,抬手將窗子推開了一條細縫,又從內室里取了一條錦被丟在了羅漢床上,這才將四爺隨手丟在一旁的屏風,掛在衣架上,緊挨著四爺的身邊坐下,將錦被搭在了自己個兒和四爺的腿上,笑著說起了今個兒去炫彩坊得到的新玩意,更是用跟前的茶桌給四爺做了個演示。
“東西確實不錯
不過你自己個兒知道就行了,別告訴旁人了,這種防身的東西,要是知道的人多了,這作用也就小了。”四爺笑著替爾芙將挽在手肘的袖子拉了拉下來,輕聲囑咐道。
爾芙看著有些笨手笨腳地幫自己整理袖子的四爺,臉色微微泛紅地躲了躲,故作鎮定地把茶桌擺好,又將堆在一旁的攢盒等小玩意,放回到茶桌上,這才斂了斂耳邊的碎發,厚著臉皮,倚在了四爺的懷里,柔聲說道“恩,我知道,這不是想和你顯擺顯擺么”
四爺笑著拍了拍爾芙的肩膀,“還真像個小孩子。”
“要是和您的年齡比起來,爺,您說的很對。”爾芙見四爺今個兒似乎心情好好的樣子,也笑著調侃了一句,更是萌萌地在臉頰邊,比了個剪刀手。
“再胡說,爺可要懲罰你了。”
說著話,四爺就將眼神往爾芙的胸口位置挪了挪,直看得爾芙眼泛水霧,雙頰羞紅,這才收回了眼神,一本正經地坐直了身子,吩咐著剛從門口走進的瑤琴擺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