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醫女過來了。”作為烏拉那拉氏的幫兇,兩人并沒有得到譚嬤嬤和鄧嬤嬤的好臉色,只淺淺福了個禮就快步退到了內室里,將兩個躺在嬰兒床里睡著的小阿哥留在了她們的眼前。
與譚嬤嬤和鄧嬤嬤一般,在穎恩和穎慧的眼中,她們亦是烏拉那拉氏的幫兇,所以在兩人已經打定主意離開這里的時候,并沒有給她們提醒,當然也是因為她們沒有能力帶走兩人,或者是說帶走她們那一幫子的親眷。
其實,穎恩和穎慧兩人之前就曾經利用催眠的手段,問過兩人的心里話,也曾想過帶她們逃離這個死局,但是在知道如果要帶著她們走,便必然要帶著她們的一大幫親眷離開,兩人這才無奈放棄將她們帶走的打算。
“咱們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些,如果那毒婦順著便宜老爹的線,將小村子里的人都抓起來怎么辦呢”穎恩一邊低頭給小孩子取血,一邊有些擔心的問道。
穎恩的擔心,其實也正是穎慧的擔心。
雖然只在那個小村子里生活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們還是感受到了鄉鄰濃厚的關心和愛護,自然不忍心傷害到他們大家,可是相比于其他人的生命,顯然是自己的更重要一些,所以說到底,她們也是自私的。
想到這里,穎慧不禁嘆了口氣,“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不過我想那毒婦不會讓人找回去的,畢竟既然咱們都跑了,只要咱們不傻就不會回到原籍,她應該能想到的。”
穎恩也知道她們的無能為力,所以并沒有苛責穎慧的黑心行為,對著穎慧苦笑著點了點頭,幽幽說道“希望如此吧。
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時代,本該高高在上的律法,在這里居然任人踐踏,如此情況下存在的律法,真真是諷刺,也難怪會被取代。”
兩人說話間就完成了此次取血,穎恩對著穎慧使了個眼色,將手里已經裝了大半下鸚鵡血的長頸小瓷瓶,送到了她的手里,同時又從袖管里拿出了另外一個同樣花紋的小瓷瓶,將針管里的嬰兒血注入,加入些許不起眼的粉末,搖晃均勻,免得血液凝結成塊,便朗聲招呼進內室里竊竊私語的兩位奶嬤嬤了,“快出來吧,血已經取完了,我們可不會哄孩子。”
“兩位醫女忙完了,那咱們要抱著孩子喂奶了。”譚嬤嬤更善于掩飾自身的情緒,或者是更虛偽些,笑著對穎恩、穎慧點了點頭,淡聲說道,便將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嬰兒抱到了懷里,溫聲細語地哄著,轉身往內室里走去。
而鄧嬤嬤則更加真實些,看著哭得可憐的小嬰兒,狠狠瞪了一眼穎恩、穎慧,便也追著譚嬤嬤的腳步,快步進了內室里,不再理會留在外間愣神的穎恩、穎慧二人。
二人趁此機會,不用商量,便不約而同的伸手,快速將掛在嬰兒床上的兩個藥包取下,重新換上了有安神驅蚊效果的藥包,拿著裝滿了血液的小瓷瓶,往烏拉那拉氏所在的正院走去。
原諒二人來自未來,對這個時代太過迷糊,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她們嘴里的毒婦,便是未來皇帝的正妻,以后要母儀天下的皇后,不然她們一定會下點藥,讓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此香消玉殞,也正是因為兩人不知道,烏拉那拉氏才稀里糊涂的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