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兩聲輕咳,我想著兩個小阿哥的身子弱些,不好再繼續用藥,怕是要細細調理些日子了。”烏拉那拉氏淡淡一笑,看了眼眼神蹭明瓦亮的李氏,嘆氣道。
鈕祜祿氏到底是小阿哥的生母,雖然她這些日子一直如透明人一般在府里行走,也不曾提起將小阿哥帶回身邊養著的事情,但是聽爾芙說自家孩子病了,她這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一閃身躲開了想要拉扯她的宮女晴薇,噌噌兩步就竄到了烏拉那拉氏跟前,紅著眼睛說道“福晉,婢妾好些日子沒見過小阿哥了,這心里頭惦記得很,不知一會兒能不能過去見見”
“那到底是你的孩子,你這個做額娘的也是該過去看看。”烏拉那拉氏有些嫌棄地用帕子遮了遮鼻子,躲開了鈕祜祿氏噴出的吐沫星子,笑著說道,“這子女都是咱們當娘的身上掉下來的肉,你惦記孩子的心思,我也能理解,所以你不比顧慮太多,該去看就看。”
說完就笑著讓琦香請鈕祜祿氏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坐好,扭頭吩咐著福嬤嬤,讓福嬤嬤將出入正院的對牌,交給鈕祜祿氏一塊,免得鈕祜祿氏進出不方便。
別看鈕祜祿氏總是莽莽撞撞的,但是與生俱來的母性,還是讓她在小阿哥出生以后,將小阿哥看得比四爺還要重的多,所以烏拉那拉氏這一出手,不論是真心假意都收獲了鈕祜祿氏的感激,單看鈕祜祿氏紅著眼睛哽咽的樣子就能看出幾分來。
爾芙坐在一旁,看得分明,在烏拉那拉氏說出讓鈕祜祿氏多多過來看孩子的剎那,李氏手里捏著的帕子被攥緊了,眼中流露出了憤恨之意。
不等爾芙琢磨清楚李氏的打算,李氏就忙搶在鈕祜祿氏謝恩之前說話了,“說起來,福晉又要照顧兩個還吃奶的小阿哥,又要張羅著府里這么些口人吃喝穿戴的瑣事,每到月初還要打點府里在各處的出息,也著實是辛苦得很,難怪妾身瞧著福晉這氣色都不大好了。”
爾芙不明白李氏的打算,但是有釘子送信回來的烏拉那拉氏,對李氏背地里打得算盤,那是一清二楚的,所以這次李氏舊話重提地提起她身子不好的事情,她不但沒有反駁李氏的話,反而很是配合地點了點頭,仿佛深感力所不逮的嘆氣道“也虧得諸位妹妹都是好相與的,不然就我這幅病歪歪的身子,還真是撐不住。”
烏拉那拉氏的話音一落,李氏就似是嘮家常般的將話題扯到了孩子身上,笑嘻嘻地看著爾芙說道“依妾身說,到底還是瓜爾佳側福晉的日子過得最自在,閑下來就研究些吃吃喝喝的事情,要不就帶著孩子往外轉轉,讓人瞧著就羨慕得狠,要是妾身身邊也有個孩子陪伴就好了。”
如果聽到這里,爾芙還聽不出李氏話里的意思,那她就是真傻了,她哪里肯讓李氏拿她扎筏子呢,所以她連個磕絆都沒打就笑著扯開了話題“李側福晉,你這說的是哪里話
能者多勞,我自問我是個榆木腦袋,又粗心大意,實在是搞不來那些精細的活計,也只能搞些吃吃喝喝的事情了。”
說完,爾芙還似是有些羞澀地低頭笑了笑。
相比于與李氏的關系,烏拉那拉氏與爾芙的關系更親近些,所以烏拉那拉氏一見爾芙把話題扯遠,倒是也沒責怪她,只是將她扯遠的話題,又拉了回來,笑著說道“爾芙,你真是太自謙了。
旁的不說,單說你在外面置辦下那么大的一份產業,便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了。
你呀,就是太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