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歡喜就好。”并未察覺到身后蘇培盛警察眼神的四爺,面不改色的接茬道。
爾芙這才敢怯怯地抬頭,看著四爺眼底的溫暖,她抿嘴笑了笑,又似乎覺得這樣當著小七的面和四爺眉來眼去的不自在,忙把小手收回到了膝上,低聲說道“其實她們也沒有往外傳什么消息,頂多就是說些日常的閑話罷了,對我真的沒有影響,所以爺就別為了這事煩心了。”
四爺悵然若失地看了看手,仿佛如凝脂般的觸感,仍然存在一般,有些不舍的將雙手握在一塊,低頭說道“爺不會插手你身邊的事情,不過爺也不會看著你吃虧的。”
有了四爺的保證,爾芙為自家院子里的那些差點就被拖去慎刑司的婢仆高興著,倒是也沒有注意到四爺眼底的那抹溫情,又覺得風有些大了,便張羅著收拾東西,一行人呼呼啦啦地回了西小院。
四爺則是獨自一人去了東小院,看望臥病在床的茉雅琦。
東小院里,茉雅琦的閨房內,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兩個梳著小兩把頭、著碧色衣袍的宮女,正輕聲勸說著茉雅琦,服用那碗被熱了兩次的湯藥,眼角滿是苦澀。
倒不是說茉雅琦很難搞,非要這般磋磨她,而是威名赫赫的茉雅琦,嚇得她們不敢多言,她們又承擔不起茉雅琦不喝藥的懲罰,所以才會苦著臉。
茉雅琦躺在床榻上,嘴角扯著一抹不屑的笑容,輕輕翻動著的手上的話本子,時不時的隔著輕紗床幔,看上一眼苦著臉在床邊勸說的宮女,直看到宮女的手都被藥碗燙紅了,這才低聲說道“先放在一邊晾一會兒吧。”
她不是在磋磨這個宮女,她是在等,在等她的阿瑪過來。
別以為她還是原來那個腦筋不好使的傻瓜格格,隨便被小李氏利用,她不是不知道她這病來得蹊蹺,她之所以沒有戳穿,無非是因為她想要看看小李氏所圖的是什么罷了。
而現在,她已經收到了自家額娘送來的密信,自是不會再任由小李氏的人把加了料的湯藥往自己嘴里倒了,是藥三分毒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但是她還是會配合小李氏把這出戲演好,因為這是自家額娘能順利回府的一個小把戲。
早已經收到了四爺要過來的消息,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正當茉雅琦低頭想心事的時候,小宮女無意中瞄到窗外出現了一抹藏青色的身影,忙端出了一幅欲哭無淚的架勢,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雕刻著福祿雙全花紋的地磚上,那小聲音脆落極了,聽得茉雅琦都替她腿疼。
雖然她半躺在床上,看不到小宮女看到的角度,但是卻不妨礙她想明白了內中關節,她也是樂得配合,故意做出不耐煩的樣子,沉聲說道“你這是為何”
小宮女估摸著四爺走路的速度,恰到好處的選擇了四爺一只腳走到門口的剎那,眼角含淚的哽聲解釋道“格格,這藥都熱過兩次了,怕是再熱下去,這藥性就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