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弘軒給金嬤嬤送去吃食的事情,煩到現在的爾芙,恨不得將金嬤嬤的腦袋敲碎了,看看里面裝著的是不是都是水和面粉,不然怎么會一動腦子就成了滿腦子的漿糊,明知道那些東西會影響身子,居然還吃,不但吃了,還真的沒有奶了
我類個去,難怪那小宮女那么容易就從金嬤嬤的嘴里套了話去,敢情這是金嬤嬤自己不敢直接告訴她,所以特地通過小宮女的嘴傳話呢
看來,這金嬤嬤是誤會了她的來意了。
爾芙本來的打算就是想問問金嬤嬤,之前她可曾用過什么特別的東西,或者是見過什么人沒有,哪成想金嬤嬤以為她是知道了那些食物影響奶水,跑過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也幸虧是金嬤嬤誤會了,不然爾芙還得讓趙德柱跑一趟前院,想到這點,爾芙忙朗聲叫進了守在孟氏房門口的古箏,低聲吩咐道“你去告訴趙德柱,不需要他去前院找胡太醫問事情了。”
說完就擺了擺手,催促著古箏回到該去的位置上去,免得孟氏突然出來,聽見了爾芙和金嬤嬤的對話,也免得趙德柱腿太快,直接去了前院問胡太醫,泄露了風聲。
目送著古箏出了房門,片刻后,重新回到了房間里,站在門口對她點了點頭,她這才松了口氣,扭頭看了眼跟前,還哆嗦著的金嬤嬤,無語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先別急著害怕了,你說你的嘴怎么就那么饞呢,一點吃食,你就忍忍,等你過了這段日子,難道我還能苛待了你這位小格格跟前的奶嬤嬤不成”
怒其不爭的爾芙,連連戳著金嬤嬤的腦門,直戳得金嬤嬤的腦門都紅了,她這才揉著發酸的手腕,苦著臉收了手,揚了揚下巴,指著角幾一側的玫瑰椅,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坐下吧,我知道你也不是存心這樣的,我就是想問問你,既然那些吃食,你知道吃點不會出問題,那怎么會突然這樣呢,會不會是你之前還用了什么,碰了什么不對勁的東西,才會弄成這樣的”
“奴婢實在是不記得了,日常的吃食都是小廚房那邊送過來的,身邊當差的小宮女,都是主子爺親自挑選的,想來忠誠上是不成問題的,房中最容易動手腳的熏香,奴婢更是碰都不敢碰的”金嬤嬤也知道這事不是個小事,便也不敢有一絲敷衍的心思,低著頭,細細回想著,這些日子的吃穿用等方便的問題,可是卻是一頭霧水,沒有半點頭緒,只得強打起精神,鼓足了勇氣,對上爾芙那雙黑白分明、不含半點雜質的杏核眼,恭聲答道。
這就讓爾芙想不通了,關于產婦回奶這個問題,雖然爾芙沒什么研究,卻也聽過些相關的知識,明白這回奶,除了藥物作用,還有可能是心理因素,比如說心理壓力過大、心情煩躁、過于疲憊等等
可是金嬤嬤作為一名合格的奶娘,她最大的工作量就是哺育小主子,身邊所有雜事都有小宮女為其代勞,也不曾聽說她家中出了什么問題,所以就不存在什么心理壓力的問題了,那么就只能是藥物了。
“你最近用過藥么”想到這里,爾芙臉色一沉,冷聲問道。
為了洗清嫌疑,為了不成為背鍋的人,金嬤嬤那叫一個不遺余力,不等爾芙話說完就騰地一下從玫瑰椅上站直了身子,好在她還知道隔墻有耳這點,所以音量倒是并沒有增大,只是瞪著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神情異常嚴肅的辯解道“奴婢是小主子的奶嬤嬤,哪里敢用藥呢,就算是奴婢有這個膽子,身邊伺候的宮婢、開藥的太醫,亦是不敢承擔這樣的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