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將兩個孩子安排到跨院里,她就已經很自責了,自責自己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了,這要是再將兩個孩子從跨院挪出去,挪到旁的院子里,她都能內疚瘋了。
嗐,想到這里,爾芙不禁嘆了口氣。
她表示這個禮教大防嚴苛的年代,真是讓人斷絕了天性,孩子本該膩在母親懷里撒嬌的時候,居然要將孩子和母親分開,這都是什么邏輯,到底是哪個蠢貨想出這樣的規矩,什么就男女七歲不同席,將滿了七歲的男孩子就挪到前院去,又把小小蘿莉從母親的身邊帶離,就算是晨昏定省,哪里比得上同吃同住同生活的感情深,單靠規矩、家法、孝道去束縛,簡直就是荒唐透頂。
提出的建議被爾芙否決,又被爾芙連續搶白,四爺表示他很不開心,他也要發脾氣,想到就做的四爺,很是不負責任地皺起了眉毛,一甩袖子,端出了要撒手不管的潑皮架勢,冷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難不成你真打算將兩個孩子和兩個奶嬤嬤都安排到暖閣里,總不能讓爺給你現蓋個房子吧”
“誰讓你修那么個浴室來的,這就叫自己個兒找病吧”不過四爺發脾氣,爾芙是半點都不害怕的,笑著抿了口熱茶,揶揄道。
“瓜爾佳氏”連續被爾芙調戲,四爺黑臉了。
不過,四爺的氣急敗壞,不但沒有嚇到爾芙,反而將她心底的小傲氣激了出來,直接就站起了身子,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福禮,一副你好威嚴、我好怕怕的樣子,捏著嗓子道“妾身在,不知道爺有何吩咐”
爾芙這幅做派,那真真是用來攻擊四爺的最好武器,或者說是自打被指婚給四爺為側福晉開始,爾芙就潤物細無聲的在四爺的心口上,留下了一顆朱砂痣,所以不論什么時間,不論什么地點,只要爾芙祭出這方法寶,那四爺就只有繳械投降的命。
比如此時。
剛剛還一副怒氣沖沖、恨不得捏死爾芙的四爺,不用爾芙多說,他就自己消火了。
“好好說著話,怎么就又這樣了,爺就不愛聽你自稱妾身。”素來一副冷面示人的四爺,嘴角咧到了耳根底下,眉開眼笑的低聲哄著。
“我倒是想要和爺好好說話。
俗話說的話,為母則剛,我這個做娘的要是連孩子都護不住,那我還哪里來的好脾氣。
反正小九是不能住回到廂房去了,小七和弘軒他們,也絕對不能從跨院挪出去,至于暖閣,我倒是能暫時借給奶嬤嬤和小九他們住著,但是時間不能太久,畢竟這天說熱就熱了,至于將奶嬤嬤他們安排到哪里去住,那就看爺的了。”爾芙也不打算因為這些事和四爺鬧脾氣,卻一定要和四爺表明她的底線,這就是她的底線,就算是四爺動了火氣,她也不打算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