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這種緊張的氣氛越來越重,她也不好多留康氏說話了,將小九兒遞到康氏的懷里,見小九并沒有什么不適應的反應,便也放心地讓她們都一塊回去后罩房,除此之外,她還讓小文跟著過去了,也免得康氏那里有什么缺的少的,連個能過去公中管事嬤嬤那里領東西的人都沒有。
待一切安排妥當,王以誠領著人將康氏的一雙子女送過來,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四爺也從外面忙碌了,很是疲憊地回到了西小院里,身上還帶著一身的酒氣,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來的,爾芙忙讓人準備醒酒湯和熱敷的帕子,又和青黛兩個人將四爺扶到了床上,這才舒了口氣,扭頭對著同樣一身酒氣的蘇培盛問道“四爺,這是怎么弄的,難道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傷,不能喝酒么”
“主子,您看這事,奴才也不能替主子爺做主不是,奴才已經勸過了,但是主子爺決定的事情,那奴才就算是說得天花爛墜,主子爺也不會有改變心意的。”蘇培盛欲哭無淚臉,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哽聲說道。
“你是真會說,這事不關你的事,那事不關你的事那你這個大太監是為了什么跟著四爺的,就是為了有事的時候,有個跑腿的么,那前院那些年輕的小太監那么多,怎么不讓他們跟著四爺,虧你還是打從阿哥所就跟著四爺的老人兒了,你怎么膽子就那么眼看著四爺這么糟蹋身子”蘇培盛不說這些,爾芙還不至于這么生氣,騰地一下就從軟榻上站了起來,黑著臉呵斥道。
蘇培盛是真無辜,四爺是那么好說話的脾氣么,依他在四爺跟前當差這么些年的感受來看,四爺也就在這西小院的時候,還有那么一絲軟和氣,在外的時候就是鐵漢好么,那心腸就是鐵打的,外帶無限制冷系統,他但凡敢在四爺跟前墨跡一句,那四爺就能凍死他這個沒根兒的窩囊廢。
“好,好,好”蘇培盛擺出無辜臉,默默無語的看著爾芙,氣得爾芙真是頭頂冒煙,她怒極反笑的揚聲道,“蘇大公公,蘇大公公,您在這府里頭是有頭有臉的人,您在四爺跟前,那說句話,比我這個側福晉說話還管用,您和四爺在外頭的時候就不能多勸一句么我就問你能,還是不能”
“奴才以后盡量,主子就不要再生氣了
這氣大傷身,要是讓主子爺知道奴才惹您生氣了,那奴才這條賤命就真保不住了”蘇培盛是真的想哭了,誰能告訴他,為什么四爺喝醉了酒,這位側福晉不去和四爺鬧,反而來找他的麻煩呢,這個時候,爾芙不是應該擔心四爺擔心得不要不要的,然后守在四爺的床邊才對么,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對此,蘇培盛也只能默默無語兩眼淚了。
好在四爺還是蠻爭氣的,他雖然在外頭喝了很多酒,但是并沒有完全醉倒,這喝過了醒酒湯,躺了一會兒,也就醒了過來,聽著房間外,爾芙和蘇培盛的無腦對話,不自覺地就彎起了唇角兒,對著正在旁邊守著的瑤琴,低聲吩咐道“扶爺起來。”
瑤琴聞言,不敢耽擱,忙上前攙扶。
四爺就這樣大半邊身子壓在她的身上,步履蹣跚地來到了外面的明間,很是勉強地踹了一腳蘇培盛,將跪得雙腿發麻的蘇培盛直接踹了個跟頭,這才來到了爾芙的身邊,拉住了暴怒而起如母暴龍似的爾芙,溫聲說道“爺今個兒是陪二哥和皇阿瑪喝的酒,說起兒時的事情,這一高興就多喝了兩杯,本來也沒事的,只是因為騎馬回來的路上吹了風,這才有些頭暈了,你就別責怪蘇培盛了,這事就算是換了誰跟在爺身邊,那也是不敢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