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大前提下,爾芙苦思冥想了一番,找到了大嬤嬤。
只是她想出了解決辦法,讓大嬤嬤和養女蕙兒就搬到了林虛桂靜的偏房住著,就近照顧弘軒童鞋,但是她心里頭的小火苗,卻并沒有徹底的熄滅,所以在她得知昨個兒夜里,四爺和那位小烏拉那拉氏在杏花村的春雨軒里,完成了圓房的最后一道儀式,這心里的不痛快就再也壓不住了。
好在,她還有些分寸,并沒有說出什么太過火的話。
而四爺也知道鈕祜祿氏鬧著住到長春仙館旁邊這件事,讓爾芙打心眼里不痛快,更知道大嬤嬤已經連夜就搬到了林虛桂靜的偏房住著,所以一直都在陪著小心,并沒有撂冷臉,也沒有一甩袖子就一走了之。
“你就別為了那么個不知道深淺的玩意兒生悶氣了,氣壞了自己個兒的身子,那不是平白讓小七和弘軒擔心么,也讓爺跟著心疼呀”四爺嘴角的笑容不減,冷冷瞟了一眼在廊下候著給爾芙請安的鈕祜祿氏,繼續哄著。
“爺,您說這些,我都明白,也自己個兒安慰過自己個兒了。
可但是,您也給她說說,讓她躲我遠點,她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和旁人打交道,又是個懶怠的性子,這天天早晚地往這邊跑,知道的是她鈕祜祿氏懂規矩,不知道的還得說是我瓜爾佳氏不守本分,在這圓明園別院里頭擺側福晉的譜,不將府里的嫡福晉放在眼里呢”
爾芙自然注意到了四爺往院子里望的眼神,也看到了站在廊下往房間里望的鈕祜祿氏,登時臉上的表情就猙獰了起來,不說是咬牙切齒的,那也是連連抿嘴的不開心著,說出的話,自然也就有些帶刺了,話里話外的就將她對烏拉那拉氏的不滿帶了出來。
好在,四爺理解爾芙和烏拉那拉氏這種小別扭,只是嘆了口氣就讓蘇培盛出去打發了站在院子里不肯走的鈕祜祿氏,拉著爾芙進了內室,將挽在窗邊的輕紗帷幔一撂就給爾芙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小打小鬧是情趣,要是不知道進退,非要鬧出個是非黑白,那就是爾芙傻了,所以進了內室,她就收斂了臉上的不高興,嘴角微微翹起的露出了一抹淺笑,很是慵懶地斜倚在浮雕祥云如意紋的床柱邊,柔聲問道“爺,這是打算還讓妾身多上一條拉著您白日宣淫的罪名”
“別胡說”四爺隨手拎過茶壺,一邊替爾芙倒茶,一邊低聲警告道。
“妾身胡不胡說的不打緊,那其他人可都是愛胡說的。
爺,您不能以為我傻就糊弄我,旁的我不知道,那府里頭那些人是怎么說我的,又是怎么說我這次領著孩子獨自來到園子里這事的,這風聲總不會永遠不傳到我耳朵里,我不是不知道您怎么就寧可每天從城外往城里趕的,還要追著我從府里搬出來,想來要不是您這么急的表明立場住過來了,怕是我在這園子里的自在日子就過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