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張公公進房間說話吧”做好了這些,爾芙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看了眼還未離開的張保公公,對著瑤琴交代了一句,轉身進了重新布置過的西屋。
一扇足有一間房子寬的屏風,擺在了正對著門的那面炕前,將炕上布置的佛龕和地上擺著的蒲團擋了個嚴實。
屏風前,則是一張能坐下三個人的華麗寶座。
“張公公,坐吧”爾芙指了指下首擺著的繡墩,淡聲說道,說完,她就將收在袖管里的信,拿了出來,信中,四爺并沒有說什么甜言蜜語,反而說了一些她離京后,府中的瑣事,到最后也就是寫了一句在爾芙看來含蓄得不能再含蓄的情話,便草草收了尾。
好吧,果然那些她以為的情書啥么的是不存在的。
暗暗有些失望的爾芙,深吸了口氣,將信紙壓在了手邊的軟枕下,端著瑤琴奉上的熱茶抿了口,潤了潤嗓子,扭頭對著張保說道“張公公,你是四爺信任的人,以后還要拜托你多多照應了。”
“側福晉言重了。”張保表示就憑四爺回信的速度,他也不敢慢待了爾芙好伐,聽著爾芙這么一說,他這頭發根都嚇得豎起來了。
爾芙聞言,嫣然一笑,說起了她今個兒挑選出來的幾個宮女,她就算是已經很小心的選人了,可是也是有些小擔心的,畢竟這種事,以前在京里的時候,那都是四爺一手操辦的,現在這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她就算是已經將張保送來的冊子翻得都快零碎了,也覺得不大放心。
好在,四爺信里說,她可以信任張保。
張保表示這種重視啥么的,他根本不想要,看爾芙那意思,這責任是要多擔在他瘦弱的小肩膀上了,連四爺都不敢保證自己個兒有識人之明,他才來盛京幾天就算是很努力的收集資料了,他也并不是先知,可是爾芙都這么問了,他也不能一句話不說,只得挑了其中兩個說了說,這兩人都是四爺特地安排過來的,可信度是最高的,就算是有些小毛病,想來也是無傷大雅的吧。
只是希望四爺能原諒他的這點小私心吧,畢竟他是明白四爺意思的,四爺之所以沒有將這消息告訴爾芙,完全是希望借他的嘴在爾芙這討個好兒,可是他就這么將消息壓了下來,還真是對不起四爺呢
張保這般想著,面上卻是半點不顯,又說了幾句閑話,便就借口前面有事要忙,落荒而逃了,爾芙目送著張保離去的背影,伸手摸著軟枕下有些褶皺的信紙,命丫兒將張保提起的那兩個宮女,從外面叫了進來。
爾芙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宮女,心里有了一定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