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白嬌是替自己個兒打理產業的大掌柜,但是爾芙卻并沒有將她當成身邊的婢仆那般看待,更將白嬌當做自己個兒在這里的唯一閨蜜,所以她還是很在意白嬌的想法和意見的,她一想到她的隨口一句話,可能就要讓白嬌這月余的忙碌都做了白工,爾芙就有些不自在。
心虛加膽怯的爾芙,眼神瞟向了堂屋擺著的那尊足有半人高的三足落地大熏籠,似是很漫不經心的支吾道“那個如果
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我想過些日子就回四爺府的話,你有什么看法”說完,她就飛速地窺了眼白嬌的臉色,心里暗自想著,若是白嬌真的太反對的話,她該怎么應對。
卻不想,她這話音一落地,白嬌就很是無語地搖了搖頭。
一直偷偷注意著白嬌反應的爾芙,很是心虛地以為白嬌是為她的選擇覺得失望,忙擦了把腦門不存在的汗珠子,越抹越黑的掩飾著,“那個其實我就是隨口一說,畢竟這些日子,我阿瑪來來回回地往莊子上跑,弄得我應付得很是疲憊,所以我才想要回府躲個幾天而已。”
白嬌不等爾芙說完,便抬了抬手,打斷了爾芙欲蓋彌彰的解釋,風輕云淡地抿了口手邊的熱茶,搖頭道“得得得,你也甭和我解釋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吧,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你的一切想法、打算,我都會全力支持你,所以你完全不需要顧慮我這邊,你只管照著你心里的想法做,別看我這身板不壯實,可是不論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說完,她還似模似樣地敲了敲肩膀頭,調皮地對著爾芙眨了眨眼睛。
其實爾芙說的這些話,白嬌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她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爾芙的人,甚至比爾芙更了解自己,她知道爾芙和她并不是一類人,或者說爾芙遠不如她這般堅強,如果自己是個外柔內剛的鏗鏘玫瑰,那爾芙就是一朵養在溫室里的嬌花。
白嬌婚姻失敗以后,她就打心底舍棄了對男人的依賴,但是爾芙卻大大不同,她也說不清爾芙對四爺的那種依賴是一種什么感覺,總之她覺得爾芙就是離不開四爺的。
這點,她早早就已經發現了。
比如說,她發現爾芙在四爺身邊待著的時候,其實并不是個很喜歡應酬的人,整日整日地窩在府里,也不愿意出府赴宴,但是爾芙一旦離開四爺身邊的時候,爾芙就很喜歡熱鬧,總是要鬧出點什么動靜來,甚至能親自操辦那些自己個兒都懶得參加的簪花宴,就如同一個精神分裂的人一樣。
不過關于這點發現,白嬌并沒有特地去提醒爾芙。
一來是她覺得沒必要,爾芙性格天真、純粹,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學不會那些貴婦人的面甜心苦,若是非要在京中的權貴圈子里打轉轉,興許在不知不覺間就得罪了一大幫人,留在府里頭,不和外面人打交道,反而會更利于爾芙在府里站穩腳跟。
二來就是她覺得四爺沒那么冷情。
作為一個旁觀者,她比爾芙這個置身迷霧中的當事人,更有些感觸,都說鞋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可是她冷眼旁看的看著爾芙和四爺的相處,聽著爾芙說起和四爺的那些過往,她總覺得四爺是當真將爾芙放在心坎上的,就算是一時讓爾芙受了委屈,她也相信四爺會給爾芙一個滿意的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