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充分的證據前,不可能動她,”山陰心翁說“而且秦夕瑤與山海官部門大多都有聯系,就算我們要動,估計也沒多少人可用,就像當年的秦無涯,已經把控了整個欽天監,連我等都被架空了。”
“如今的情況與秦無涯時期極為相似,讓人左右為難,此時不動,以后她會越來越強,可動了,又沒證據拿下她。”
秦夕瑤雖然還沒有真的到秦無涯那種程度,可她如今手中的勢力,一樣讓閣老們,很是無奈
“秦夕瑤那個小丫頭,所圖不小啊”
閣老們雖然有些擔心倒山海組織會不會暗中搗鬼,可他們實際上卻并不在乎,因為倒山海組織不過是陰溝里的鼠輩,這么多年來除了藏頭露尾,他們還會些什么
“所圖再大,又能如何”董公羊不屑的說道“倒山海龜縮五百萬年,連同我等正面抗爭的勇氣都沒有,為什么”
不為別的,就因為倒山海有一個最大的敵人,這個人,以一己之力阻擋了倒山海組織整整500萬年
他,就是為世間公認的最強者座玄瀆
“別忘了,座玄瀆還活著呢,有他在,倒山海是翻不起多少浪花的”
聽到座玄瀆的名字,一瞬間,幾乎所有閣老都對這件事無所謂了,反正秦夕瑤就算再厲害,就算她真的勾結了倒山海組織,可那又如何,秦無涯當年也干過這事,畢竟權利斗爭,比的就是誰能拉到更多的盟友,對于倒山海組織,閣老們自然是不怎么喜歡的,但他們其實也不怎么怕倒山海組織。
還是那句話,有座玄瀆這么一個怪物在頭頂上待著,就算倒山海再厲害,也不敢太過肆無忌憚。
“不過這次秋家長子大婚,倒是也請了我。”司馬涑水說了這么一句,但在座的都知道,像這種程度的邀請,其實也不過是秋杌年按照禮儀隨口提起的,就跟你吃了嗎差不多,可依禮來說,既然秋杌年開口了,那司馬涑水就算不去,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可惜司馬涑水沒有什么司馬家的說法,他的血脈早在很多年前的戰亂中就已經斷絕了。
“如果只是禮數,沒必要在乎,宗匠你門人弟子那么多,隨便派去一個就算是給他秋家面子了。”
“可這事兒,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
司馬涑水說“秋杌年請我的時候,那態度,似乎是真的想讓我去。”
讓地位超然的閣老去參加婚禮,這怎么說也有些奇怪,更何況秋家人相來低調,從不搞這些花花腸子,司馬涑水說“我估摸著秋杌年那小子,可能是要找我去見證什么事。”
“婚禮上能宣布什么事”
“還能有什么事”王好老笑道“婚禮上的事,除了婚禮還能是什么”
“秋杌年還有個孫女”
世家之間的事,閣老們其實再清楚不過了,秋杌年想要借著長子的婚禮,邀請各方勢力匯聚一堂,以此來讓所有人來做個見證,但秋杌年究竟想要跟誰聯姻,為此甚至弄出這么大的陣勢呢
“秦無涯還有個曾孫,”山陰心翁開口道“諸位聽說過嗎”
“白泉”
白泉學院的事,之前在畫妖師的世界里,也可以說是鬧得沸沸揚揚,近些年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么大的事。一個官富二代,仗著自己有靠山,公然濫用私權,幾乎就是對欽天監權威的直接挑釁。而事實上,若非這件事背后有人在控制,單是輿論壓力,白泉學院都不好承受。
“風聲那么小,”諸位閣老看向山陰心翁“想必心翁在里面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