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軒見紅寒衣停下,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到地方了。”
聽紅寒衣這么一說,秦軒這才朝前方看去,可問題是,他剛才也看著路呢,沒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啊“怎么了嗎,什么地方敗壞風氣了”
此時的一條街上,人來人往,大部分都是從村子外面來的。
但來竹林村的畫妖師,大多都聽說過這里的革舊兵,紅寒衣之名,也是比較響亮的,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會遵守規矩,就算因為交易出現問題,也最多是罵兩句,動手什么的,比較少。
特別是有過幾次,但被紅寒衣懲罰了之后,就更是少見了。
“看前面。”
“哪”
“那里。”
順著紅寒衣指示的方向看去,秦軒看到了湘鄉絲竹,就是湘妃的店,上次秦軒來過,只是在這家店的店門口,卻躺了一個身影。
這人與其說是躺,更像是依靠著門旁的墻壁,他穿著看起來有些破爛,實際上只是補丁比較多的百家衣,頭上戴著頂藍色的氈帽,雙腿伸直,只穿著布鞋,卻不穿襪的雙腳留著些許胡渣,從外貌上看,也就三十來歲,只見他懷里抱著個酒壺,里面似乎還有不少的酒水,此時,只見這人撓了撓胸口,然后打了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這人容貌并不差,但衣著打扮,實在是太過邋遢,就像個乞丐,占了人家的店門,極為影響生意不說,讓原本很干凈,很清爽的一條街,似乎也變得臟亂差起來。
當然,這只是一個感覺,實際上那人也沒那么臟。
“這誰啊”
“不知道。”紅寒衣的臉色有些差,她徑直走到這人身前,看了眼店里,發現湘妃不在,于是說道“你,起來。”
“嗯”
似乎是被紅寒衣擋了陽光,對方翻了個身,側臥,可實際反應,卻是絲毫都不將紅寒衣放在眼里,依舊自顧自的睡覺。
“嘖。”
紅寒衣有些不爽了,如果是平常,她二話不說就可能動手,因為對方已經違反了城鄉條例,就算最后說起來,她也不會理虧,大不了就是罰錢。
“我說你,快醒醒。”
紅寒衣沒有去碰這人,而是在對方的鞋子上,輕輕的踢了幾下。
“嗯”
那人睜開了眼,用手擋了下眼睛,這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紅寒衣“怎,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你擋住門了。”
“啊噢噢噢”
那人回頭看了眼,這才想起來自己躺在了人家的當門口,于是連忙抱著酒缸往旁邊撤開,讓出了路“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啊你們是客人嗎,里邊請里邊請。”
說完,這人就坐在門旁的階梯上,抱著酒缸喝了起來。
湘鄉絲竹的大門是比較寬敞的,前面有三節階梯,每節都很長,此時那人幾乎是做到了足夠遠的邊緣地帶,就算是有客人來,也會以為他是坐在那里休息,而不會以為這是個賴子之類的。
但是,很遺憾,他遇到的是紅寒衣。
紅寒衣就是特地來找他的“你,衣衫不整,當街倚躺,喝酒時酒水灑落一地,另外還擋住了人家的店門,影響他人生意,綜上所述,你需要罰款500山海幣,并且,跟我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