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長快速跑上路,發現自己還是在三樓,周圍環境和自己剛剛待的地方竟然一模一樣。
劉道長雙腿有些發抖,背后已經有冷汗流下。
此刻,一陣梭梭聲響起,好似什么東西在地上爬一樣。
產科病房的門是幾年前的雙開門制式,現在算起來已經是老式門了,半扇門從里面被推開,劉道長看到一個嬰兒從病房爬了出來,詭笑著,旁若無人地向廁所爬去。
“媽呀”
劉道長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廁所的水龍頭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在空曠的樓道格外響亮。
劉道長顫顫巍巍躲在墻角,摸著自己的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怎么回事
那個嬰兒是什么
醫院的樓道到了晚上只有冷光灑下,劉道長聽過一個傳說,說是怕暖光影響了徘徊在醫院內死者的靈魂,怕它們晚上出來鬧事。
謠言歸謠言,但乍一見到這種詭異的清醒,劉道長雙腿已經直不起來了,衛生間在樓梯不遠處,劉道長靠在墻后,聽見水聲停止,一陣啪嗒啪嗒地聲音又傳出來,正向自己這里靠近。
誰還不知道,那是沾了水的人手掌拍擊地面的聲音。
“祖師爺在上佛祖在上耶穌在上我劉全友回去給你們燒香磕頭,一定要保佑我啊”
劉道長現在都要哭了。那啪嗒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劉道長怪叫一聲,朝著樓下跑去。
下了樓,啪嗒聲還在樓道回響,劉道長又下了幾層,算起來都已經是b1樓了,那聲音還在。
劉道長牙關打顫,握著桃木劍和從市場上淘來的符紙,大吼道“快來救我”
辦公室里,秦昆無所事事地玩著手機,許洋不停地看著表,嘟囔著劉道長怎么還不回來。許建國則忐忑地坐在那里。
三人各懷心事,突然,一個凄厲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許洋心中咯噔一聲“壞了”
劉道長的聲音很模糊,好似被關在什么地方,或是喉嚨里塞了什么東西,傳出來的時候,因為喊得太用力,破了聲,更添幾分凄厲。
許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劉道長出事了怎么辦”
許洋焦急地自言自語,突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秦昆,抓住他的衣領道“小子你不是會抓鬼嗎快去救劉道長啊”
秦昆把許洋的手打開,對他的無理很反感。
“一,捉鬼的事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又沒逼他。二,我一個騙子,哪懂這些啊。”
“你”許洋被反駁的啞口無言,他指著秦昆,“若不是我爸在這,我非得揍你不可”
崩
秦昆失手,將手里的玻璃杯捏碎。
臥槽你真是挑釁啊老子干不過靈偵科那怪胎師兄妹,還打不過你了
“來試試”
秦昆瞪了許洋一眼,許洋看到他竟然能將玻璃杯捏碎,畏懼地后退幾步,心中驚駭不已。
許建國現在發現了,自己的兒子還是個不靠譜的,看面前的少年,年紀雖不大,本事還是有的。隨便捏碎一個玻璃杯,那得幾百斤的手勁許建國是部隊下來的,當年部隊里也沒見幾個人有這種本事啊。
“秦大師求你出手吧,犬子沒禮貌,我在這里陪不是了,咱醫院可是市里模范醫院,不能再出事了啊”
秦昆無動于衷,一掃剛剛的沉默,目光變得玩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