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死的時候,秦昆才知道這下玩大條了。
秦昆自詡混跡社會,齷齪的事情見得多了,一向經驗老道,誰知道這才在單位上班兩年,智商就直線下降,被人擺了一道。
“勞勃,你特么不得好死”秦昆破口大罵。
他抱起伊芙琳的尸體,惡狠狠地瞪著金發眼鏡男。
金發眼鏡男有些愕然“秦,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秦昆撇撇嘴,名字是從藍騎士那里打聽的,黃金王雖然是個稱呼,但知道對方大名算是華夏傳統的禮貌,納蘭德勞勃正是金發眼鏡男的名字。
秦昆不理他,抱著尸體走向角斗場外面。
“你帶著這個不中用的妖怪的尸體去哪”金發眼鏡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們家鄉有句俗話,人死為大,入土為安,我要埋了她”秦昆頭也不回。
金發眼鏡男撇撇嘴“可笑,一個死了的廢物,什么大不大的。提醒你,1個小時之內不回來的話,你將直接被判定為失敗,十死城的法則會毫不留情地處死你。別想著逃跑,你跑不了的”
對于金發眼鏡男的話,秦昆充耳不聞。
十死城很大,金天黑地,不少無主區域還是焦土。
黃金王公寓的臨街,一處無主區域。
秦昆從猛鬼商城兌換出鐵鏟,在挖坑。
“昆哥”
牛猛站在旁邊,秦昆和人簽訂契約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在知道那是生死戰的時候,牛猛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秦昆。
秦昆擦著額頭的汗水“牛猛,你難受什么,我死了你就回地府了,又不會魂飛魄散。”
牛猛憤憤不平“那個西夷猴子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別讓他落在我手里”
秦昆呵呵一笑“算了,生死契都簽了,還說這些沒用的干什么。”
秦昆把伊芙琳的尸體葬在坑里,喃喃自語道“女妖怪,雖然老子不怎么喜歡你的性格,不過說到底咱倆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你打了頭陣,讓我知道了勞勃的貓膩算是替我探了個路”
秦昆給墳頭倒了杯酒,從商城又兌換了一顆柏樹種了下去。
秦昆身后,剝皮鬼、無頭鬼幾人紛紛出來,看著秦昆給伊芙琳燒著紙錢。
“昆哥,別這么傷感,生死戰而已,又不是絕對會死。”剝皮鬼訕笑地搓著手,安慰道。
秦昆轉過頭“不死我難道要殺人嗎剝皮,我特么是捉鬼師啊,不是殺人犯這幫宿主再怎么暴虐,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一個小小的殯儀館入殮師,為了活下去難道還要殺人不成”
秦昆在殯儀館工作了兩年,見慣了悲歡離合,那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命啊一個人死了,多少人會為他哭泣,難過。
秦昆不是一個婦人之仁的人,也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但是,就因為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鬼,所以才會掙扎才會抗拒
剝皮鬼一滯,畢竟秦昆生活的時代和自己不同,他嘆了口氣,閉上了嘴。
秦昆從骨灰壇里,將半死不活的哭喪鬼拎了出來。
當初在龍槐鬼市收押的幾只鬼中,長舌鬼、餓死鬼因為搶奪香火迫害平民都被他滅掉了,只留下一只哭喪鬼。
哭喪鬼懵逼一樣站在原地,周圍是紙人和一個嗩吶隊,他呆呆地望著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看著秦昆一群人兇神惡煞的表情,屁股上挨了一腳跪在地上。
秦昆兇狠道“給我哭”
哭喪鬼握著哭喪棒,硬著脖子道“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讓我給別人哭墳,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