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藝術男看到秦昆沒什么反應,干笑一聲,繼續找話題“我聽說白湖老街有個果子張的釀酒師父,還挺出名的。也在這附近開了酒館。”
果子張這間店老板就是姓張。
秦昆想了想附近幾條街都沒有酒館,頭也沒抬道“就是這間,他死了。”
藝術男頭皮發麻,渾身汗毛炸起。
你到底想搞什么啊要嚇我來點直接的啊,你這樣讓我很難受好不好不如變成鬼把我嚇暈了多好啊
在極度的恐懼下,正常人都會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舉動,藝術男突然站起來大聲道“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不怕鬼”
藝術男拿過一壇酒,咕嚕咕嚕灌下,酒水甘洌,顯然是山里的果子釀的,但是后勁和度數也不小。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三兩酒下肚,藝術男抹了一把嘴唇,大聲道“我元興瀚,七歲就見過鬼,這是我爺爺給我求的辟邪符,你可別自誤”
秦昆發現,這個藝術男的想象力還真強,似乎把自己當成鬼了。
秦昆一臉無奈。
“你那辟邪符是假的。”秦昆看了一眼點評道,這東西一點靈力都沒有,顯然是騙人的。說完又攤了攤手“另外,你是不是淋雨淋傻了,鬼有影子嗎”
“這”藝術男發現秦昆確實是有影子的,而且還有呼吸。
秦昆無奈掀開牌匾上的布“看清楚,果子張死了,我盤下這間店開旅行社的。”
藝術男看到牌匾上寫著猛鬼旅行社幾個大字,剛剛已經失態的情緒突然被安撫,緊繃的神經立即松懈。
原來我錯怪他了啊。
藝術男雖然有些好奇猛鬼旅行社是什么風格的旅行社,但還是壓住發問的想法,立即給秦昆道歉。
“我我還當遇到鬼了,老板,你別放在心上。”藝術男有些局促,他還喝了對方一壇酒,拎著酒的手更是不知道往哪放。
秦昆擺了擺手,表示沒什么。
不過下一刻,藝術男突然哆哆嗦嗦的顫抖起來,隨后眼淚鼻涕一塊往外冒,他臉色極其難看,指著秦昆,喉頭有些哽咽,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秦昆后面,一只紙包的牛肉飄了過來,笑面鬼此刻剛好從別的店里買牛肉回來,沒想到被雨天影響了感知,沒發現店里竟然有個人在。
秦昆也發現了這茬,看到笑面鬼把牛肉放在桌上,吐了吐舌頭退下,秦昆干咳一聲,盡量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那個元兄弟,別緊張,這件事該怎么跟你說呢,嗯不如你就當什么都沒看見吧”
藝術男失控地嘶嗥起來“還說你不是鬼”
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幾聲,他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秦昆嘆息一聲,手掌捂著額頭,媽蛋生意還沒開張,先嚇暈一個路人,我是有多衰啊
正發愁要不要叫救護車時,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
“老板你好,我的朋友元興瀚是不是在這里”一個斯文男子有禮貌問道。
“哦,是的。不過他淋雨后又喝了酒,可能抽風了,帶上他走吧,順便把我捎到市里。謝謝。”
斯文男子抽搐地看著地上的藝術男,茫然點點頭“哦哦,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