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連著陽臺,陽臺上,花花草草盛開,即便在窗戶外面放著的花草,也沒有受凍或者枯萎的跡象。
李哲幾人在客廳烤著暖氣,武森然表情顯然很驕傲,好像這個新大陸的主人是他一樣。
里屋書桌前,齊紅妝叫來秦昆。
“秦導,你看這。”
書桌上面是一個玻璃板,下面壓著黑白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工廠照的,主人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穿著工人裝,胸口別著鋼筆。
照片有些模糊,都是和軍人、工人的合影,顯然主人是個有身份的人。
桌上是一本鄧論,旁邊放著臺歷。
“12月7號昨天”走進來的李哲和元興瀚訝異不已。
武森然不屑道“瞎了嗎你倆,這是1983年的臺歷”
武森然鄙視完,突然發現幾人的表情不太對勁。
沒錯,是1983年的臺歷,如果說主人從1983年這一天突然消失后,這間房子一直保持這個樣子,是不是太詭異了
齊紅妝又看了看照片里的主人,突然渾身一抖,退后了兩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怎么、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齊姑娘”元興瀚關心問道。
齊紅妝揉了揉眼睛,再睜眼,看到里面的主人后,咽了咽口水。
“這人。我認識。”齊紅妝艱難說道。
齊紅妝的話讓周圍變得落針可聞。
良久,武森然開口道“齊姑娘,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齊紅妝情緒有些失控,拽住武森然的衣領道“這人,我確定認識”
武森然1米86左右,經常去健身,塊頭極大,卻被齊紅妝輕易抓在手里。
李哲看到齊紅妝有些失控,為了防止武森然火上澆油,急忙打圓場“大武,你先別說了。齊姑娘,你說這人你認識你確定沒有認錯”
齊紅妝慘笑“怎么會認錯,這人,是我爺爺。”
極度安靜的房間,只剩下了吸氣的聲音。
秦昆無比訝異,心中暗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齊紅妝觸發了什么任務,將我們拉到了任務副本了嗎
齊紅妝說完,便再也沒開口了。
這種太詭異的事情,李哲也不愿意去想,眾人也極其有默契的沒有再提。
屋里,似乎就于夢欣沒事人一樣,她輕輕拽著李哲衣角“老公,這臺歷上好像有字。”
李哲定睛一看,并不是臺歷有字,而是下一頁有字。
翻到下一頁,1983年12月8號,這張臺歷上赫然寫著一段話。
歡迎小友秦昆到訪。酒在壁柜,湯在鍋里,芹菜肉的餃子,不知合君胃口
李哲念完,手抖了一下,不小心將臺歷掉在地上,臺歷架子發出撞擊的脆響,打在每個人的心頭。
“秦秦導這人你認識”
李哲、于夢欣、元興瀚,武森然,就連齊紅妝,都將注意力放在了秦昆身上。
秦昆現在,內心掀起滔天巨浪。
幾十年前的今天,有人備下了一桌飯,請幾十年后的自己吃。
這如果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信的
就連秦昆自己,心中也快要抓狂了。
“快看這張照片,看里面的人像誰”
里屋的沙發中間,還是一個小茶幾,上面的玻璃板下也壓著幾張照片。
一張黑白照片上,這屋子的主人笑呵呵地站在那里,旁邊是個年輕人,抱著一個嬰兒。
“這個小寶寶好像齊姐姐”于夢欣說道。
武森然咽了咽口水,聲音低沉道“這個這個年輕人,似乎是姓秦的。”
齊紅妝仔細端詳著這張照片,黑白照片中,嬰兒顯然剛生下來沒多久,大大的眼睛,帶著紅十字小白帽,胖乎乎很可愛。這張照片,自己的童年相冊里有,不過是滿月時候的單獨照。
而那個抱著自己的年輕人,如果不論衣著的話,和現在的秦昆有九成的相似。
秦昆也沉默了。
這時候,似乎沒有什么語言可以解釋的了現在發生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