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昆照例來到了伊芙琳的墳頭。
墳頭青草盈盈,與周圍的焦土形成鮮明的對比。秦昆也不知道這墳上的草木怎么長的這么茂盛,似乎這片無人區,就伊芙琳的墳上長了些草。
點了香火紙錢,秦昆召出了骨灰壇里的哭喪鬼。
一出來,哭喪鬼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昆哥別動手,我自己來”
哭喪鬼狠狠給了自己倆耳光,跪地上就開始哭。
哭聲悲戚,哭喪鬼這段時間被秦昆放出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接觸了不少當代東西,包括喪樂、悲歌。
只見他哭著哭著,情不自禁地唱了起來。
離家的孩子
流浪在外邊
沒有那好衣裳
也沒有好煙
月兒圓呀月兒圓
月兒圓呀又過了一年
秦昆“”
這好像是老家農村辦白事的時候才唱的歌,這廝是跟哪學的
“蝠女,好像每次來你墳頭上香后,我秦昆運氣都挺好的。這次也得保佑我啊。”
秦昆撒上酒,點了根煙,坐在伊芙琳墳上。
沒一會,哭喪鬼唱完了,也哭完了,被秦昆收了回去。
秦昆自言自語了一會,又發了幾句牢騷,雜亂的心情平靜了很多。準備離開的時候,秦昆鼻子動了動,怎么一股騷味
秦昆疑惑轉過頭,發現哭喪鬼兩個紙人并沒有隨著他回去,而是直挺挺倒在地上,紙人的腿上,是一泡狗尿。
“哪里來的野狗,敢動秦爺的紙人”
秦昆拎起那只小黑狗,小狗毛色黑亮,長著乳牙,汪汪叫著,表情很不友好,但威懾力極低。
秦昆捏著它的嘴巴“呦呵還敢咬你爹你爹綽號陪天狗知不知道”秦昆見四下無人,爆出自己最不喜歡的綽號,顯然是在打趣。
小黑狗掙脫著秦昆的手,不斷地搖著腦袋。
隨著它的劇烈搖動,突然間,脖子左右,各長出一個腦袋來。
“汪”
小狗兩個腦袋,一左一右,咬在秦昆手上。
秦昆先是驚訝,隨后樂了。
“這特么的,還是地獄三頭犬啊可以可以。”
小黑狗的咬合力極弱,秦昆讓他咬了一會,這才把手從小黑狗口里抽出,將小狗拎起。
三個腦袋,簡直一模一樣,掰開狗嘴,里面的牙齒都是一樣。這并不是幻術,秦昆確定。
小黑狗被秦昆玩的沒脾氣,又掙脫不掉秦昆的魔爪,再發現奈何不了秦昆的時候,只能服軟,無奈地任他擺弄。
秦昆玩了一會,沒什么新意。
這畸形的小家伙顯然不受人待見,見到小狗餓的肚子干癟,秦昆估計這貨好幾天都沒吃了,掏出一碗擺飯,遞了過去“小畜生,見你挺可愛的,趕緊吃了滾蛋,以后再見到你在紙人上撒尿,我就不客氣了”秦昆惡狠狠地威脅。
小黑狗吃的噴香,沒理會秦昆,秦昆也拍拍屁股起身,往公寓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