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微微笑道“其實也無所謂,晚上子時前,也就是11點前準備不好,就不用準備了。到時候我就先走一步了,下一波水鬼索命輪到誰,誰洗干凈脖子自己候著吧。”
秦昆道“那敬神費,雖然對隨便一個人說是多了點,但你們村200多戶呢,一戶出5分錢,多嗎那可是買命錢向神討命的”
秦昆說的義正言辭。
老村長大驚失色,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換了副嚴肅的表情“哪家有公雞香燭黃紙,都給我去文支書那里登記一下,誰敢藏著掖著,以后干活我不給工分另外,凡是做過貢獻的,下個月前10天工分加倍”
瞬間,村民沸騰起來。
看著這一幕,吳雄三人無語,這個秦小友,越看越像個江湖騙子他們南宗行走江湖,哪會直接討錢
晚上子時不到,秦昆吃著香酥雞,滿嘴流油,村民已經在他的勒令下退避三舍了,這間屋子離土地廟最近,秦昆吃了兩個饅頭,兜里揣著厚厚的一毛兩毛的票子,渾身舒坦。
床上,景三生窩在被子里,間秦昆吃的美滋滋的,鄙夷道“秦小鬼,沒想到你坑蒙拐騙的本事不小啊借著捉鬼的名義坑村民的吃食和錢,豬油蒙了心了”
“小鬼”秦昆擦了擦嘴巴,“景老虎,要不是你下午砸了我的桌子,讓我沒吃飽,我能到這里騙吃騙喝另外,我一向要價公道,10塊錢捉個鬼,他們給的是錢,但也不欠我因果。”
秦昆讓景三生一時啞口無言,小聲嘀咕屁的因果,就是貪財。
秦昆小酌了幾杯酒,辛辣的酒香蔓延在口中,秦昆咂舌一嘆,點了根煙“都是生死道上的,大家都是互相學習,說不定你們30年后,比我還有錢呢。”
三人現在,沒人信秦昆瞎扯淡。
吳雄道“秦小友,現在能不能說說,你是怎么看出來是水鬼傷人的,還能直接判斷出是個和尚”
旁邊楚道也好奇,景三生撇撇嘴,但也豎耳聽著。
秦昆打了個飽嗝,表情有些微醺“嘁,天眼懂不懂,天眼通的本事,說了你們也不懂。”
秦昆下午那陣就是把系統發布的任務說了一遍,誰知道村民還能把話接上,這你讓我怎么解釋
楊慎死后,你們的業火印全都沒了,突然蹦出個能接任務的我,你們不得把我弄死研究研究啊
關于什么宿主的事,我可是不會說的。
“天眼通不可能南宗北派,燭宗修煉到高深,勉強能有天眼通的本事,其他流派最多是陰陽通,你是從哪學的”
吳雄幾人好奇,正要繼續發問的時候,突然木門被推開,兩個白衣警察跑了進來,看他們的模樣,像是水里泡過澡一樣,滿頭大汗。
二人一進屋,看到幾個道士,莫名松了口氣,接著,就要抓起桌上的酒壺。
“干什么干什么摸了尸體的手別動我的酒”
秦昆的話兩人權當耳旁風,一人悶了一兩,這才驚魂未定地坐在凳子上,幽幽地看著秦昆。
“看著我干嘛酒你們都喝光了,想喝管村長要去”秦昆莫名其妙。
半晌,錢鐵山低聲道“剛剛有個尸體說話了。”
話音剛落,屋子里的空氣似乎凝結,鴉雀無聲。
只有秦昆,像是沒事人一樣小聲說道“枉死的人,回個魂多正常的,少見多怪。”
論見死尸的經驗,秦昆覺得即便三十年后吳雄、景三生、楚道加起來都沒自己見得多。殯儀館干了兩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見過,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這里是陰地,背山臨水,陰氣和殯儀館如出一轍,死后當天,子時回魂,概率雖小,但也不是沒有。不過,最多是游魂披身,回光返照罷了,又不是活跳尸。
他二半夜在縫尸間干活的時候,還有尸體突然睜眼看他一陣子,才閉眼的。
秦昆漠不關心,但不代表其他人不關心。
吳雄低聲道“這位警察同志,那尸體說了什么。”
錢鐵山擦去冷汗,盡量保持平靜的模樣“湖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