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馮羌幽幽醒轉,揉著腦袋,耳鳴還在,他吐了幾次,這才感覺好了些。
“那個姓秦的呢”馮羌咬著牙,問著他的手下。
“秦秦先生和葛組長去捉左近臣了。”
秦秦先生
馮羌對手下的稱呼表示微怒,但是他的手下立即解釋了一番,馮羌聽到秦昆在打暈他后所做的一切,沉默半晌,才道“這個家伙,真以為自己是商人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
“組長,我們要不要申請一些便利,搞掉他”一個組員提議道。
馮羌瞪了他一眼“等我親手打贏他再說”
那個組員立即知道馬屁拍錯了地方,尷尬地立在一旁。
馮羌起身,穿好衣服,這是酆都觀的廂房,院內,那個老道士坐在松樹下發呆。
“他怎么了”
馮羌疑惑。
“秦先生見他不配合,說要說要讓酆都觀身敗名裂。”
馮羌胸口起伏不定,他雖然沒用刑,但是蹲大牢的威脅都沒讓這個老道士害怕,秦昆一句話就讓他憂慮成這樣
馮羌第一次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懂這群江湖人。
“葛組長在哪那個姓秦的又在哪”
馮羌說完,一個組員遞上了一盞油燈。
“葛組長說了,跟著燈焰的方向,就能找到他們。”
馮羌大怒“胡說八道”
那盞油燈,燈焰為綠色,磷火一樣,馮羌看到他們也不說話,知道他們只是傳話而已。
“給我一把槍,你們守好離開的要道。”
“是”
馮羌別著槍,猶豫了一下,拿起油燈,快步而去。
深山野澤,岸邊潮濕多蟲,秦昆第一次來到這種環境,覺得自己很不理智。
周圍的蟲子好像長眼睛一樣,專叮自己,秦昆防都防不住。
步行1個小時,他們穿過了兩處野澤,看到了一個屋子,應該是個破廟。
廟中年久失修,斷壁殘垣。
淮水地區自古多廟,一為供奉澤神,澤神寓意福澤,百姓求福澤庇佑,二來淮水多趕尸匠,這些廟會作為趕尸匠的休息場所。
啪,燈焰跳了一下,爆裂在空氣中,滅了。
“原來他藏在這里。”
葛戰負手站在廟前,有些唏噓。
這位曾經的伙伴,現在的對手,攪風攪雨,葛戰之前并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將要終結對方。
“你們守著外面,我進去一趟。”葛戰淡淡道。
秦昆道“我也去。”
葛戰回頭,看到秦昆的堅持,沉吟一下,沒有反對。
走到門口,一個略顯蒼老,又有些洪亮的聲音響起。
“葛匹夫,別來無恙。”
“左老怪,吃了我兩拳,還能活著,你的命確實很硬。”
“哈哈哈哈今日帶了助拳的后生嗎也不知道我的殺生令,能不能派上用場。”
葛戰沒理會對方的威脅,踏步走進廟中。
一步一界,陰陽有別。
葛戰這一步,徑直走入了左近臣的蜃界之中,秦昆緊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