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日落之前,康老頭帶著秦昆一行人,朝著北面的山走去。
“老康,這些是誰啊”
有熱心村民上來問道。
“城里來的,轉一轉。”康老頭老實答道。
“呦那可別往北山去啊,鬧鬼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還去”
村民說完,狐疑地看著秦昆一行人,還在悉悉索索討論著什么。
過了村子,走了二里地,已經到了山腰,康老頭道“翻過山頭,就是棺匠冢,村里做石棺的匠人,都葬在那。生時造寒棺,死后葬寒山,這也是棺匠的老規矩。我就不送你們了。”
山腰,掛著最后一抹夕陽,康老頭把跟他過來的黑鵝留了下來“黑崽留給你們,或許有用。”
名叫黑崽的黑鵝,從始至終叼著許洋的衣服,就沒松口的意思,這是頭鵝,也是鵝群里最兇的一個。
“行。”
秦昆打了招呼,目送康老頭遠去。
“對了。”走到一半,康老頭停了下來,看向秦昆,“我聽說,你是個厲害的道士”
“不是道士。”秦昆答道。康老頭若有所思,轉身走遠。
一行人背著背包,帶著手電,裝備整齊。
這座山沒名字,因為山谷內產寒石,村民叫寒山、寒石山,也有叫北山的。
寒石質地堅硬,觸感冰涼,非玉非石,秦昆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石頭,一轉過山腰,趁著落日的余暉,視線豁然開朗。
“我勒個乖乖”
許洋目瞪口呆,屁股被黑鵝叼住,都感覺不到了。
元興瀚也是一震,很久見到元畫家露出這么癡狂的表情了。
“天吶這是這是什么”
山谷內,元興瀚目之所及,一片石林
不是天然的石林,而是石雕林
珍奇走獸,燈塔石座,寺林飛檐,樓閣亭臺。
除此之外,山谷霧靄茫茫,難以用簡單的言語描述出全部,這里既像仙境,又安靜的像個鬼蜮。
石城亦或是死城
最后一抹陽光落入地平線盡頭。
突然,大霧躁動起來。
叮您已被不明蜃界裹挾
您即將進入寒棺鬼城
秦昆一驚,急忙給這幾個人一人貼了張黃甲符。
“怎么回事”許洋愕然發現,他竟然活動不了了,而且大霧上升,自己的的視線模糊在霧中,“秦昆,你這什么符沒有用啊”
“秦導”元興瀚大叫,前不久,武森然還在他身邊,可是當他伸手抓去時,什么都沒抓到。元興瀚在霧里,徹底迷失了方向。
“姓秦的,你這是什么把戲”元興瀚大吼,發現周圍寂靜無比,除了大霧,什么都看不見,也聽不到,他摸了摸,前面好像是石頭,可是他明明記得,他前面是霍大夫。
霍奇、涂萱萱也迷失在大霧中。
誰能想到,太陽剛剛落山,這里就會出現這么大的霧氣
霍奇穿著白大褂,表情有些緊張,鼻子上沁出汗水,這時候,他有些手忙腳亂,呼喊得不到回應,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涂萱萱心中震撼之余,一種孤獨感涌了上來,好像被遺棄的女孩,束手無策。她大叫,奔跑,行走在霧里,卻發現怎么走都走不出來。
大霧中,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啊”涂萱萱尖叫一聲,卻看到秦昆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