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鐵檀”
秦昆疑惑看向老和尚,老和尚點點頭。
“誰送的”
“楊慎。”
秦昆撫摸著牌匾,大威天龍四個字,好似在向世人宣告著什么,是一種身份,一種榮譽,似乎,也是一種責任。
秦昆給葛戰系好了牌匾,葛戰終于不再嗚嗚亂喊,虎目直視秦昆,摸著秦昆的腦袋。
“昆厲害多了”
費了半天力氣,葛戰才說出了一句話,秦昆指了指胸口的腳印“別逗我,都快被你踹死了”
“該”
葛戰說話時,秦昆身上被噴了口水,也不介意地擦了擦,他點了根煙,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
良久,秦昆率先開口,打破安靜。
“葛大爺,你怎么跑北邊了斗宗收了一群徒子徒孫,不去享享清福”
“廟得鎮著”葛戰看了老和尚一眼,“他不得好死。”
秦昆無語,人到老,怎么誰都罵,老和尚好歹照看你這么多年,怎么就不得好死了。
“昆我在這,沒人敢動你”
秦昆道“是啊,葛大爺在這,誰能欺負咱呢,多少年的交情了。”
鐘聲又繼續響起,震耳欲聾。
葛戰的老眼變得渾濁,突然怒視地看著老和尚“給我停今天誰敢動手我斃了他”
葛戰胸口欺負不定,說話越來越流利。
老和尚微微一笑“老先生,莫躁,你也知道,敲鐘,不歸我管。”
秦昆眉頭微微皺起,感覺到他們的對話有點古怪,可是卻不清楚古怪在哪。
動手
對誰我
為什么
另外,憑什么
剛剛葛戰說過,廟有古怪,秦昆覺得,這句話不應該是葛戰老糊涂了,或者無的放矢。
因為這廟,真有古怪。
“大師,還未請教名號”
“貧僧不戒。”
“不戒既然不戒,為何遁入空門”
“只因惡孽滔天。”
老和尚一如既往的慈祥,他說的惡孽,秦昆并不理解,禪機太深,也理解不了。
“敢問這鐘聲,什么時候能停”
鐘聲越來越頻繁,沒有佛鐘的莊嚴肅穆,倒像是喪鐘一樣,帶著急促的哀悼。
“死人的時候。”老和尚不再慈眉善目。
“誰死”
“你。”
秦昆身后,三個年輕人出現。
秦昆突然笑了“我”
“憑你們”
那三個人,更像是三只鬼,一個扎著道髻,一個戴著斗笠穿著蓑衣,一個身材魁梧長發雜亂。他們的臉,無一例外,全是青色,而且打著厚厚的粉,擦著腮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