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秦昆、楚千尋坐在凳子上,沉默無言。五柳和也說過,這里是一處兇喪之地,但是死活不肯說,他當年是怎么死的。
“好了,過準備下一場。”
拍攝場地,副導演張平松了口氣,裹著厚外套跟那位女演員在談戲。
二人有說有笑,可以看得出那女演員幾乎貼到了張平的身上,秦昆摸了摸鼻子,艷福不淺啊。
張平聊完,腆著肚子來到秦昆旁邊,遞上根煙,有些春風得意“秦小哥,有沒有興趣跑跑龍套”
秦昆笑著搖搖頭,給張平點上煙。
張平差不多和聶胡子一樣大,34、35左右,人卻更滄桑一點,微胖地臉胡子雜亂、扎著辮子,滿臉油光。
他深吸一口煙,鼻腔噴出,有些好奇“不是我說,秦小哥,二半夜還在旁邊看著我們拍戲的,大多都是想過過癮的,山里蚊蟲多,你就是好奇,也沒必要這么折騰自己吧”
張平以為秦昆是想混個角色,不好意思,沒想到不是這樣。
秦昆擺擺手,轉移話題“我老家就在陰川縣,小時候老聽說農村晚上鬼事多,看這溝底陰森森的,張導,你都不怕啊”
張平一愣,隨后低聲道“怕怎么不怕這些年跟著陸導全國各地跑,離奇事見的多了有時候晚上收工,會突然多一套僵尸戲服,當時演僵尸的演員6個,能拍出來7個僵尸,多一個哪來的”
“我們這種靈異劇組,經常會遇到這事,業內叫鬼蹭戲,聽起來好玩是吧誰碰到誰倒霉和它一起演戲的演員,大多都會病上幾天。”
秦昆一愣,和楚千尋對視一眼,還有這說法
看到張平那副認命的苦瓜臉,倒有些不敢相信。
張平掏出自己的手機,播了一段視頻“不信你看吧。”
秦昆一看,那視頻里,是另一個劇組,在廢棄公寓里拍攝的,女主為了逃離幾個鬼附身演員的追殺,左突右闖,拐了一個彎,碰上一個西裝男,抱起她就跑。
張平道“你看那個穿西裝的,沒影子,業內叫鬼救美。這是我拷到手機里的,沒有剪輯過,幾天后那女演員過生日,那個西裝男還來了。當時導演發誓,他見都沒見過這人,劇組也沒請過這人。”
張平給秦昆看了女演員生日錄像,果真,那個女演員閉眼許愿的時候,屋子里只有蠟燭光,突然見她身后那個西裝男出現。
秦昆聽說那只鬼吃完蛋糕后就不見了,心中更是無語
“看到了吧還有幾次死了人的,都是業內秘密,就不提了。所以干我們這行,尤其是小成本的,只能認命。最多靠靠這個”張平晃了晃手腕,是一串辟邪珠。
說罷,張平起身,對著劇組的人招呼道,“準備好了嗎來來來,開拍了”
“這導演心還真大。”楚千尋面前,點著一盞燭臺。
“不大能行嗎要啥沒啥的劇組,就當順便幫幫忙了。”秦昆道,“子時了,守著吧,熬過子時,王乾就來了,有他在,我們就不管了。”
“你的鬼差要放出來嗎”
“不了,看看這里藏著什么牛鬼蛇神。”
秦昆滅掉煙蒂,突然間,聽到劇組騷亂起來。
出事了
秦昆和楚千尋趕了過去,張平皺著眉頭“什么不見了6個大活人,怎么會不見了”
一個攝像師道“不知道啊張導那6人演僵尸的,這場戲應該是從屋子里竄出來,圍攻龍虎天師,他們才開始待在屋子里的,后來人就沒了”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劇組里幾個女子,都有些不敢說話。
一群大膽的人已經開始喊他們的名字,張平氣的將劇本摔在地上“該死怎么會電話呢打電話啊”
攝像師苦笑“沒信號啊也沒人跟著他們。”
一群人來到那6人先前待的屋子。秦昆也跟了進去。
屋子很臟,角落蛛網密集,里面有石墩、石桌、石床,不過床上鋪著報紙,顯然有人在這歇息過。
秦昆開啟天眼,突然瞄向石床,即便在農村,很少有人用石頭當床,首先,開采不易,其次無法搬運,這么大的石床,除非是建屋子前就堆建好的,否則,根本搬不進來。
咚咚咚
秦昆敲了敲石床,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