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頭瞬間冒煙,青煙化為虎狀,那只老虎竟然逆風而去。
“師父,謝姨來了”
大雨里,一個穿著旗袍的美婦,擦著很重的粉,她白了一眼老廟祝“哦呦,干嘛把我找來,打麻將突然散場要敗人品的嘞”
老廟祝哭笑不得“謝茵茵,你需要什么人品,有個要事你一定得幫我”
“要事要事,就知道要事這天氣有要事不是鬧鬼就是撞邪你那死鬼師父、死鬼師公都是怎么死掉的忘了伐”旗袍美婦白了一眼老廟祝。
老廟祝沒說話,轉頭沖進雨里“昱明,別跟我守好廟里”
年輕人一愣“師父,你怎么一個人去啊”
年輕人話還沒說完,老廟祝騎上自行車,已經消失在雨中。
看著他的背影,旗袍美婦兩眼睜圓。
“阿拉說你兩句就鬧脾氣的啦又沒說不幫你,真煩人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腦殼壞掉了,該死的天氣,阿拉的妝要被雨壞掉的啦”說著,提著下擺也追了過去,“老東西,等等我,沒帶傘”
老廟祝的香,雨水不浸,越是在陰冷的地方,香頭燃的越快。
五分鐘的時間,老廟祝自行車蹬的飛快,拇指粗、小臂長的香已經燃燒了一大半,不過還好,他發現香頭的引路虎已經散去。
自己看來是到了。
抬頭,這是家特色菜館,名叫江南百味。算是附近最貴的館子。
迎門的服務員帶著標志性的笑容“先生您好,幾位”
老廟祝收起雨傘“找人。”
準備進門時,老廟祝發現旗袍美婦也跟了過來。她被淋的夠嗆,不過妝還沒花。
“謝姨,你得幫幫我。”
不止是他的徒弟叫這位美婦謝姨,在私下,他也得叫美婦謝姨。
“幫你傘都不給打一下,憑什么幫你”
旗袍美婦擦著胳膊上的水,瞪了老廟祝一眼,接著皺眉道“怎么找到這地方來了”
老廟祝今年60左右,被訓得孩子一樣,聞言一愣“謝姨,有什么不妥嗎”
旗袍美婦努了努嘴,馬路對面不遠,是一間美容美發會所,老廟祝看到,那間會所門口,還站了一個打扮怪異的人。
雞冠頭高高炸起,穿著緊身衣,好像一個流氓混混。
那流氓混混望著自己的方向,一動不動。
老廟祝疑惑“他是誰今夜攪事的鬼怎么打扮的這么怪”
旗袍美婦撇撇嘴“呸呸呸他要攪事,死得人得死成山嘞。”
死成山
老廟祝一愣。
他當廟祝之前,也曾在山上學藝,來到魔都當了這么多年廟祝,神神鬼鬼見的多了。
不過比起猛鬼殺人,人殺人的例子更多,這里即便繁華,也是藏龍臥虎之地,華夏多少牛鬼蛇神,兇禽猛獸潛伏在這,自打有了碼頭起,這里的紛爭一直不斷。
“難不成這個流氓混混,是什么地下勢力”
旗袍美婦道“想什么呢。這是個大家伙,具體多大,就不告訴你了。對了,忘了你那死鬼師父怎么死的了”
老廟祝一愣,他師父當年就在黃浦區城隍廟附近,某天出去作法,回來后突然暴斃。法醫鑒定是猝死,他用道術觀察,也沒發現師父中了什么招。
今天聽旗袍美婦一說,他渾身有些發抖“謝姨我、我師父難道是被他”
旗袍美婦一嘆“想什么呢,他才不屑殺你師父。他是給你師父報了仇的,你師父是被另一個不長眼的東西殺了的。有空記得拜拜他。”
“拜他我才是廟祝”老廟祝大聲道。
“那你就當他是城隍好了。”
旗袍美婦安慰地拍了拍懵逼的老廟祝,“先進去找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