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松墳附近,一群身著黑色制服的警務人員,拎著一個老頭在往死揍。
為首的,是一個梳著油頭的年輕人。
“大人,上師,我沒害人啊”
“媽的,嘴巴里臭的能給我熏暈了,還說沒害人這一家三口怎么暈的屁熏的你特么睜眼說瞎話說的順溜啊”
油頭年輕人戴著鐵拳套,一拳打在老頭臉上,老頭脖子被打到后面,又詭異的轉了過來。
“我是吃了尸體,那都是以前亂葬的尸體,給狗吃也是吃,給我吃就不行”老頭瞪著雙眼,目光猙獰,“再說,今天是中元節,按照生死道規矩,我上街無錯這家人我就吸了點陽氣,沒傷他們性命,也沒嚇他們屋里兩個老人,我也沒動口”
“哎呦我天,你還有理了行,你跟我講規矩,我也跟你講,這家人的事,我揍你一頓當了結了,但是”
油頭年輕人抓著老頭頭發,又點了點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睜大眼睛看清楚過了12點才是中元節你犯忌了,帶走”
一個低調的面包車,如果仔細看,車身的劃痕,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幾個黑色制服的警務人員將老頭抓上車,兩張符紙手銬一樣,將其手腕拷住,一張符紙糊在老頭嘴巴上,封住他的嘴唇。
車內,一個捧著車載電話的警務人員,道“馮隊,剛剛有命案電話。就在架松墳某個小區。”
年輕人吐了口唾沫抹著頭發“哼,出發”
秦昆來到5樓的時候,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血腥味。
開門進去,里屋,齊衛國站在血泊之中,精神恍惚,地上躺著一個男的,腦袋被砸開瓢。不遠處是一個女的,腦袋直接被劈爛。
手段極其殘忍,死相極其恐怖。
秦昆在殯儀館見多識廣,比這樣慘的死尸見了不少,并沒什么反應,只不過看到齊衛國,似乎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齊衛國提著一柄斧頭,神情恍惚道“秦哥我沒殺人”
秦昆點了根煙,也不說話。
齊衛國情緒激動,眼淚鼻涕混合流出“這斧頭是那女鬼拿著的,砸死了男的,劈死了女的,然后飄我手里的”
秦昆鼻腔噴出兩道煙霧。
地上,兩具尸體有些古怪,可是秦昆現在只有天眼術,施展不了其他技能,暫時還未察覺古怪在何處。
看著穿著背心,滿身是血的齊衛國,秦昆道“你先把斧頭放下,另外,別這么看著我”
齊衛國站在那里,茫然無措“秦哥,我真沒殺人啊我沒殺人啊”
齊衛國丟掉斧頭,抓著秦昆衣服,嘴巴里的口水伴隨嘴角的鼻涕,噴的秦昆滿身都是。
啪
秦昆推開對方,一耳光抽在齊衛國臉上,接著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我去你大爺,你手上都是血,秦雪給我買的t恤你也敢弄臟
齊衛國被巨力踹飛,肚子上好像被鐵柱搗了一下,整個人砸在墻上。
“嘔”
齊衛國吐著苦水,這一腳好像把他的膽都踢破了一樣。
秦昆拎著他的頭發,皺眉道“沒殺人就沒殺人,婆婆媽媽干什么,我問你,那女鬼呢”
“她、她”
齊衛國突然打了個哆嗦,“她走了,她說,她說我是她的替死鬼”
齊衛國清晰悲痛,臉上突然挨了秦昆一腳。
在某些時候,心里的痛永遠比不上肉體的痛,鼻子被踹到,等同于重創,那種疼痛不致命,但和牙痛一樣讓人難以忍受。
齊衛國捂著鼻子,在地上打滾慘叫。
這種開導方式,秦昆還是和斗宗葛大爺學的。
屁大點事,還用得著這么婆婆媽媽哭哭啼啼的
“她走哪了找到她,你就沒事了。”
“不可能這斧頭上有我的指紋,警察一定會抓我的”
秦昆無語,怎么感覺二愣子不好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