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某處破爛的房屋。
水和尚盤坐在地,嫁衣鬼靠在墻上,剝皮鬼煩躁地吃著瓜子,笑面鬼一言不發,錦衣老鬼縮頭縮腦地向外瞅著。
徐桃殷勤地擦去石頭上的土,諂媚道“白姑娘,你要不來坐我這,賊干凈”
徐桃也不知道從哪聽到,嫁衣鬼叫白壁人,一口一個白姑娘叫的殷勤不已。
嫁衣鬼沒理會,水和尚一屁股坐了過來。
“和尚我沒請你”
“阿彌陀佛,不請為請,請亦為請,徐桃,你話里禪機很重,有靈性,不如入我佛門吧”
“放屁你那是胡攪蠻纏”
徐桃很生氣,殷勤被和尚給占了,這可不是他要的結果
這里面,論威望,嫁衣鬼是最高的,論老練,一般都是剝皮鬼拿事。
兩個鬼都各懷心事,沒有開口。
水和尚就成了主事的。
水和尚掃視屋子里,淡淡道“諸位是擔心牛猛他們”
剝皮鬼吐了口瓜子皮“這不廢話么”
“呵呵,不必擔心。我們各懷使命。”
“不擔心”剝皮鬼瞪了一眼水和尚,“外面成千上萬的惡鬼打車輪戰的話,鬼王估計都要被拿下怎么能不擔心”
“你不覺得,牛猛是為了歷練自己嗎”水和尚一笑,頓了頓,“主子的首席鬼將,目前鬼術只有一個飛魂腿,顯然,牛猛著急了。”
嗯是這樣嗎
剝皮鬼發現自己更煩躁了,這次的煩躁,源于沒能跟兄弟們并肩作戰。
自從跟了秦昆,他的生活就變了個樣子,以前在鬼城茍且,現在有了生活、休閑、有了責任,這對于他來說,是約束,但也充實。
秦昆的鬼差中,剝皮和牛猛的關系是最好的,甚至比他以前的袍澤無頭鬼還要親密些。
現在牛猛出去單打獨斗了,無頭鬼也去了,自己竟然藏在這里。
“我要出去”
“不行”
開口阻止的是嫁衣鬼。
嫁衣鬼道“主子說過,武茶會要拿魁首。最后一關是演武,單對單,我們這里只有牛猛和你有機會,你不能去。”
嫁衣鬼潛力強,但是鬼術偏好身法。
吊死鬼潛力強,但是鬼氣堪堪厲鬼。
牛猛潛力強,但是已經打架去了,生死不明。
所以,一個潛力中上的剝皮鬼,成了武茶會的希望。
剝皮鬼是有自知之明的,嘴角帶著苦澀“大姐頭,這次參賽的鬼武士你也看到了,鬼將就有幾十只,我一個惡鬼,拿什么跟他們去比”
嫁衣鬼微微一笑“鬼將就很厲害嗎”
鬼將不厲害嗎
剝皮鬼想要反駁,迫于嫁衣鬼的氣勢,又不敢開口。
徐桃挖著鼻孔,朝著水和尚彈了彈“就是,鬼將就很厲害嗎瞅你的慫樣。”
嫁衣鬼看到剝皮鬼不說話,繼續開口,這次的口氣,變成了啟發,她的玉指點了點徐桃的方向“像徐桃這種廢柴,就算有潛力晉級鬼將,他又有什么厲害的”
正挖著鼻孔的徐桃用力過狠,鼻孔出血,他一臉欲哭無淚“大姐頭我沒招你惹你啊”
嫁衣鬼的話,像是點撥一樣,焦慮的剝皮鬼突然一愣,明白了過來。
似乎有道理
不是每個鬼將,都擅長戰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