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庸一天都很郁悶。
沒看黃歷嗎
黑傘傭兵出身的頂級保鏢,被一個殯儀館的館長踹的夾不住尿,然后殯儀館的門衛又告訴他這個保鏢好像隸屬什么教會,跟臨江有仇。
這什么跟什么啊
一個三線城市的殯儀館,哪來這么多妖言惑眾,涂庸心中騰起一陣荒誕。
車往北開。
過了月壇山,白湖映入眼簾。
白湖鎮,這處4a級風景區,有著天然美麗的風景,但缺乏特色,游客一直不咸不淡,尤其是淡季,游客就更少了,畢竟一半人,都是青竹山的香客。
白湖鎮外停了車,涂庸和瓦爾德走進小鎮,吩咐道“瓦爾德,去打聽一下,這里有個叫猛鬼旅行社的地方在哪。”
涂庸說完,半晌不見瓦爾德有反應,空氣中,淡淡的騷臭鉆入鼻子。
轉頭,瓦爾德在哆嗦,站立困難,褲襠的水漬越來越大,瓦爾德表情難堪,又難以置信,仿佛他也是剛剛發現,自己失禁這么嚴重
“老板,我我需要上個廁所。”
涂庸嘴角抽搐,煩躁地揮了揮手“去吧,給阿布打電話,讓他20分鐘內過來”
“老板不用吧,他可能在睡覺,要是吵醒他估計要遭殃的。”瓦爾德想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涂庸知道,阿布的起床氣很重,但是,在瓦爾德眼里,阿布的休息竟然比自己命令還恐怖,這是他不能忍的。
“瓦爾德,我從黑傘傭兵里把你和阿布雇過來,不是讓你們被一個老頭欺負、以及睡覺的如果有意見,我可以現在就給黑傘傭兵的總部打電話”
瓦爾德一愣,焦急道“老板,我這就找阿布,你消消氣”
開玩笑,黑傘傭兵作為世界頂級的傭兵,最看中口碑二字,他們被花了大價錢雇來,要是沒有做到令雇主滿意,總部肯定會派出黑傘督軍的,那幫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啊。
瓦爾德忐忑地打了個電話,半晌,才接通。
“喂,阿布。”
“瓦爾德,我再說一次,睡覺的時候,不要打擾我”電話那頭,一個男聲在低聲咆哮。
瓦爾德一邊前往廁所,一邊道“阿布,你聽我說,老板今天心情不好,似乎有要打電話給總部的意思,你別鬧脾氣。要不然黑傘督軍過來,我們都吃不了好果子。”
“讓他們來誰敢惹我,我就殺誰”
瓦爾德苦笑“阿布,你再能打,他們也不會跟你明著打他們有槍啊。”
督軍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沒人認識督軍是誰,有哪些人,但是督軍卻擁有傭兵所有的照片資料,如果引起組織的不滿,某天意外被除掉,連誰殺的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電話那頭,阿布聽到黑傘督軍四個字,終于冷靜了一些。
“哼。老板規定幾分鐘”
“20分鐘,北郊白湖鎮。”
不到15分鐘,白湖鎮外,一個少年出現。
黑色布衣,紋路很奇怪,少年也很奇怪,雙眼蒙著臟血黑布,似乎是個瞎子
看起來瞎子的少年,認路很準,在一個景區酒樓里,找到了正在吃飯的老板。
涂庸放下筷子,碗里干干凈凈,桌上兩盤菜,也只剩下汁水。
能留到現在的世家,家風極其嚴格,第一,就是節約,這也是涂庸自小的生活標準。
擦著嘴,涂庸看向瞎子少年。
“阿布,來的很快。我要做什么,你路上已經問過了,現在,去吧。”
少年不咸不淡“地方找到了,西邊河岸。”
涂庸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欣慰“這個效率很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