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茲利特也非常疑惑“是這樣沒錯,不過那血紅光點好像好像介于怪物和朋友之間”
黑茲利特也不確定了。
他的搜尋之海明明只能探測沒有被血腥和煞氣污染的驅魔人,要探測怪物還得更加精深一層才對,可為什么偏偏會出現一個特別的紅色光點跟著魔麗莎
西西弗里沒有猶豫“我還是先去看看,如果沒危險就最好你記著躲好,我知道你有錫安契約護身,應該能撐到我回來”
西西弗里說著,忽然手中出現一個發著金光的十字墓碑,插在地上。
那墓碑籠罩的光包裹了黑茲利特和地上的墨諾提俄斯,似乎在保護他們,然后西西弗里從窗戶翻了出去。
城市的殺戮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魔麗莎麻木地望著一路所見,她赤著腳,長裙破碎,抱臂走在殘破的路上。
天邊,忽然有什么東西綻開。
仿佛爆炸一樣,魔麗莎看著天空,黃昏更加深沉,空氣也更冷了。
最后一天了。
魔麗莎知道,這座城沒救了。
通訊斷了,電力沒了,死人無數,無論是平民還是宿主,還活著的宿主不是在屠殺剩下的平民,截取他們體內的金光填飽肚子,就是和其他宿主廝殺,搶奪他們的金光。
天空突然陰了下來。
許多晶瑩的絲線落下,那絲線里的靈力波動攪動著云朵,一場雨突如其來。
鞋子破了,魔麗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找不到朋友們。
她很茫然。
又回憶起前幾天的事,如同噩夢一樣。
但她不知為何,對那個東方道士生不起責怪。
末日來了,她也曾擁有過一個男人,這有些羞恥,但感覺是完整的。
還剩一天就是諸神的黃昏,誰又能改變這一切呢。
現在這座城的宿主那么多如果沒人能殺掉他們全部大家都會死吧
魔麗莎迷茫前行,有一只眼睛卻在看著她。
巴黎老城區的樓沒有高過50米的,或許是出于對古建筑的保護,所以現在站在雨中的人,可能和幾百年前一樣孤獨。
一個樓頂。
一位道士撐著油紙傘。
他偷偷地看著雨幕中魔麗莎的背影。
眼中精光四射,然后又神經質一樣憤怒。
“好有味道的姑娘啊,嘖嘖嘖,我想你肯定很開心有過那樣一段美妙的經歷吧”
“你想死嗎”
“哈哈哈哈,你舍得殺了我”
“以為我不敢”
“來試試,是你自己放我出來的,現在又想怪我,這就是你修的道”
一張嘴巴,兩個聲音。
道士羞怒,又不敢面對自己的另一面。
幾天前他做了一次禽獸不如的事。
他后悔。
可每每想起來,又有些回味。
他知道自己又病了,那個他開始在自己的心間作祟。
于是摸出好久不戴的面具,重新戴在臉上。
學藝不精,怨得了誰呢。
師父不是說自己太極魔大成了嗎這又算什么
金發女子拐了彎,消失在視線中,道士還是撐著傘,慢慢回頭。
“跟了我這么久,不出來打個招呼嗎”
面前,一個小姑娘出現。
可愛的小姑娘,只是長著復眼,而且還有八只骨爪。
紡織者邪骨齊娜。
“傘鬼,你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