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
一架私人飛機從巴黎起飛,落在南山行省國際機場。
秦昆給涂庸打了電話,公子哥專程派來了一輛卡車來接泊。
車里,秦昆、聶胡子有說有笑。旁邊蹲著一頭暈機的熊,抱著大桶狂吐。聶雨玄現在是太陽王第二親近的朋友,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若不是艾色里汗體格太大,他們也不至于坐卡車回去。
機場檢察人員看了看他們的通行文件,又疑惑地掃著里面的熊。
“你們是臨江市白湖鎮動物園的員工”
秦昆一笑“是。”
“這熊安全嗎”
“當然,防疫證什么的文件有人都遞交了吧”
文件倒是沒什么問題,安檢人員看了看車里其他人“他們怎么了”
“暈機。”
“哦,路上慢點”
卡車開走。
車廂里,坐著揉腦袋的徐法承、妙善、莫無忌、崔鴻鵠等人。
還有大腦放空的李崇、大小姐、胖子、柴子悅等等一眾
一直到臨江市后,一群人才懵逼地散去。
說起來也奇怪,大小姐他們做了一個共同的夢,諸神的黃昏。
夢里好多人都死了包括他們。
但細節淡忘了,而且愈發記不清,甚至快忘了自己為何去了巴黎。
看樣子肯定是經過了一場大戰。
不過起碼復活了。
朋友們的因果線被秦昆接上,秦昆現在對因果線的理解非常的深,他發現那些線會成長,如植物嫩芽,掐去壞死的尖梢,會從別的地方繼續生長出新的。
相關巴黎的事秦昆為他們一一掐去,看到他們意識模糊,秦昆輕輕一笑,不記得也好。
巴黎也是如此。
赫爾女王復活了。
卡特復活了。
范海辛復活了,其他人也相繼復活了,但沒有先知、大祭司、圣騎士長。
也沒有流浪騎士西西弗里。
流浪騎士似乎原本的因果已經快油盡燈枯了,大戰后只剩下短短的因果線,秦昆其實復活了他,告訴他我們贏了。
西西弗里于是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我活不了了。”
這是一個老人的遺言。
秦昆有些傷感,不過還是想到了好的一點“不過你原本陽氣太重,死后化不了陰魂,但現在經過浸染,死后能變成鬼了,你可以繼續流浪在歐羅巴大陸。不過你如果想當圣靈,我也能幫你把陰穢之氣拔出來。我能做到。”
秦昆說的很篤定,西西弗里卻婉拒“不了,不被認可的圣靈,也沒什么用。我就當一個普通的鬼魂,也挺好。”
除了西西弗里之外,大戰后幾乎所有人都復活了,巴黎城里的人花不了秦昆太大功夫,因為有教廷結界的護持,自動復活。
那些并肩戰斗的伙伴,卻讓他掐線頭掐了好長一段時間。
赫爾女王渾身舒暢,偷偷摸了摸桑楊沙的屁股,也不理會桑楊沙的窘態,對卡特道“你說的送他當我的情人,不要反悔。”
黑魂教四殿下,被赫爾女王擄走了。
卡特非常無奈,又有些后怕。
他不是怕赫爾,是怕秦昆。
他是終極之戰法則的書寫者,他最明白法則是有漏洞的,如果大戰勝利,己方的人全部能復活。
但己方的人怎么判定,是勝利者說了算,最后那一刻,他實在是被迫下注到秦昆身上,好在這家伙還算有點道義。
卡特、安士白回了丹麥。他要寫自己的新書了,這次的童話故事一定更加精彩。
范海辛、黑茲利特、墨諾提俄斯一眾有種劫后余生的感慨,但除范海辛之外,其他人對于大戰的記憶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那些死的越早的人,記憶就越模糊。
范海辛深吸一口氣,起碼勝利了,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