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顯而易見,也正如樓乙預料到的一樣,富甲取代了肖管事,成為了樓乙的監護人,未來的三年里,他都要在富甲的監護下生活,可想而知以后的生活,必定會與之前天差地別。
看著富甲那吃定自己的樣子,他只能在內心里暗自嘆氣,不過事情總也有兩面,富甲說完要說的話,眼神突然看向樓乙身后,眼神中閃耀著詭異的光芒。
樓乙自然明白他想干什么,這地方除了是肖管事平日辦公的地方,還是他起居所在,現在肖管事突然死了,那肖管事生前的東西,肯定都在這里面,富甲如此貪婪之人,必定是想趕在肖管事家人敢來之前,先把值錢的東西順走。
就在他邁腳準備走進去的時候,身邊卻傳來樓乙的聲音,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焦急與擔憂,甚至有些急促“富管事不可”
富甲嚇了一跳,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小家伙雖然嚇到他了,可是那一聲富管事確讓他非常受用,要知道他想讓別人這么稱呼他已經很久了。
只是凡人永遠不能成為管事,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卻不妨礙別人這么叫他,加之想到小東西每月的月例都將歸他所有,心里自然美的跟花似的,不過他還是裝作生氣的說道“小娃娃家的叫喚什么是有沒有規矩了”
樓乙裝作必恭必敬的樣子連忙道歉,但是隨后說道“富管事喜怒,我也是情急才會這么喊的。”
富甲眉頭一挑問道“哦你急什么”
“富管事您有所不知,肖爺爺每回外出的時候,都會在屋子里布下禁止,以防外人進入,現在肖爺爺不在,你若此時進去的話,恐怕”
富甲內心一驚,此事他倒是見識過的,無非就是為了防止一些雜役監守自盜,所以身為管事的大部分都會布下一些機關,反正外人一般也不會隨意出入別人起居,只有一些心懷不軌之徒才會如此,比如現在的自己。
他用力的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同時摸了摸樓乙的小腦袋,問道“那肖爺爺有沒有告訴你怎么解除禁止啊”
見樓乙快速的搖了搖頭,他又不甘心的問道“你也知道肖爺爺已經駕鶴去了,可是他的身后事還是要交接下的,你平常就沒聽肖爺爺提起過什么嗎比如錢都放在哪了之類的”
樓乙在內心狠狠的鄙視了富甲,這家伙果然是個壞人,肖爺爺都已經去世了,他卻惦記著肖爺爺留下來的東西,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同時也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無奈,不過面上卻無異常,像是似乎想起了什么,用力的拍了拍腦門說道“我想起來了”
富甲心中一喜,連忙問道“快說,想起什么來了”
這時才聽到樓乙開口說道“肖爺爺曾經說過,如果他有事不在,而有人找他的話,可以去雜役處找汪伯伯。”
一聽這話富甲的心如同墜入冰窖,這汪伯本命汪福海,是個比他還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他若真的去找了汪福海來,以對方的身份,他恐怕連湯也喝不到。
看著近在咫尺的東西如同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此刻的心情別提多難受了,不過看著眼前這棟大宅,想著以后自己就是它的主人了,還有一個小搖錢樹在身邊,心情又慢慢的好了起來。